車站離白事店所在的街道不遠,我倆慢慢地走著,我跟他說彆墅裡的事。
“許則然,我懷疑難安是被冊封過的。”我沉聲說。
當時在彆墅裡,有問題的隻有難安和春美,而我請出仙門時,春美就逃走了,但她逃走後,黃老太爺等仙家還是沒法進入彆墅。
足可見,利用仙封阻擋他們的不是春美。
“難安被你收進了仙門裡?”許則然突然問。
他微微皺著眉頭,眼中有沉思,更多的是驚愕,從他的表情中隱約能看見些後怕的痕跡。
“不是我收的,仙門似乎不受我的控製……”我含糊著說。
自始至終,我都沒告訴許則然,我其實是仙主的惡念轉世,當年跟他霸道愛的也是仙主的惡念。
在這場情事中,我是個冒名頂替的小醜。
即便仙主把地氣給了我,真身魂飛魄散,我仍然是個假貨,沒有成真。
我抿緊嘴角,暗罵自己膽小,糾纏這麼久,居然連說句真話的勇氣都沒有。
我沉浸在懊惱中,沒注意到許則然神色的異常。
“總有一天,它會聽你的話。”他加快腳步,“既然抓到難安,有些事,可以跟他問清楚了。”
回到白事店二樓,我剛關上門,整個人就被黑暗所籠罩。
是鬼蜮。
我條件反射的一驚,右手下意識就去摸冥器菜刀。
“彆怕,這是我的鬼蜮。”許則然安撫我。
我輕輕呼出口氣,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