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太搖頭,“還在調查。”
她這話剛說完,宋知言穿門而入,“安安,我知道錢恒榮的血為何被賣。”
“我今天聽王鴻儒跟人炫耀他的符,說他的符是文曲星轉世的血畫出來的,非常靈驗,比普通的逢考必過符要貴兩倍,一張就要五百塊。”
我看向錢恒榮,“你挺值錢。”
錢恒榮嘴唇抖了抖,哭喪著臉,“我倒是希望我彆這麼值錢。”
“活該,讓你胡亂說話。”錢太太氣的打他,結果手從他的身體裡穿過去。
錢太太徹底繃不住了,痛哭出聲。
我沒打擾她,耐心的等著她哭完。
痛快的哭一場,錢太太臉上麻木漸漸褪去,問我:“你要帶我老公離開嗎?”
“是,他畢竟已經去世了。”我說。
她嗔了錢恒榮一眼,氣惱道:“再讓你嘚瑟,往後你都不能再陪著我們母子了。”
錢恒榮虛握住錢太太的手,“你還年輕,碰到合適的人,彆錯過了,逢年過節的,來看看我就成……”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彆來看我了,好好過你的日子。”
錢恒榮走到我身邊,表示他能走了。
我拿出張符做樣子,實則把他關進了仙門裡。
錢太太望著錢恒榮消失的地方,心疼的說:“血都被放乾了,你們說他當時得有多疼啊。”
“錢先生不記得被殺時的事,自然也就不記得那時的痛苦。”我想,這應該是讓人稍稍安慰的事情了。
錢太太點點頭,“不記得好,不記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