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胖的小手從董太太的嘴裡伸出來,在空中隨意的抓了兩下,攥起拳頭,有縮回去的趨勢。
我一看,立刻上前,直接伸手,一把抓住。
誰知,那白胖的手竟毫不猶豫的反握住我的手腕,與此同時,董太太抬眼看向我。
她的眼珠漆黑,仿佛望不見底的深淵,又像是漆黑的洞窟,從中伸出無數的手,拚命的撕扯我。
我整個人被拉扯著向前踉蹌幾步,就這麼會功夫,眼前的場景已經變了。
簡潔大氣的彆墅房間被低矮陰暗的土坯房取代,房間一角堆著乾柴,另一側放著一張床。
床上,一個十八九歲的女人正躺著,她身上蓋著破舊的被子,整個人非常瘦,皮包骨一樣。
我上前幾步,看清女人的臉,心中詫異。
她這皮包骨的臉竟跟董太太有幾分相似,隻是眼前的這張臉更加年輕。
吱呀。
破房子的大門被打開,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走進來,她捧著個缺口的碗,碗裡是米湯,碗底沉著幾粒米。
“媽,喝。”
小女孩把碗舉到女人麵前。
女人用儘全力都無法坐起來,她雙目含淚的看著小女孩,搖搖頭,艱難的說:“娘不餓,你吃吧。”
小女孩瞅著碗裡的米湯吞口水。
女人又讓了兩句,“快喝吧,娘真的不餓。”
小女孩最終沒能頂得住誘惑,小口小口,分外珍惜的把米湯喝了。
她剛喝完米湯,土坯房的房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衝進來,照著小女孩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小女孩被扇的摔地上,腦袋磕在床腿上,腦門當即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