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的女人衝著小女孩的屁股又踢了一腳,“你個吃裡扒外的沒用東西,留著你有什麼用?彆人家養條狗還知道看家護院,見著生人進門叫兩聲,你倒好!一天到晚一聲不吭,屁用沒有,我要是你,我早一頭撞死了。”
小女孩捂著腦門,哭唧唧的喊奶奶。
她眼中很是茫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挨罵挨打。
她太小了,不知道什麼是指桑罵槐。
五十多歲的女人罵完,啐了口:“沒用的賤東西。”
她怒氣衝衝的走了。
從這女人出現到離開,床上的女人一直沒什麼反應,我好奇的看過去,心頭突然一涼。
床上的女人瞪著雙眼,滿麵怨恨,胸膛已然沒有起伏。
小女孩爬起來,可憐巴巴的衝著床上的女人喊頭疼,床上的女人沒有反應,她也不在意,她爬到床上,掀開被子,縮到女人身邊。
腦袋枕著女人枯瘦的胳膊,哭著睡著了。
隨後,我眼前的場景如同按了快進鍵,極快從我眼前掠過。
我看見小女孩的爸爸和奶奶發現女人已經死了,他們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將女人的後事大操大辦。
我也是這時才發現這家人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新起的磚瓦房,洗衣機冰箱等電器都有。
靠著女人的後事,小女孩的爸爸和奶奶賺了一筆禮錢。
小女孩的日子越來越差,兩年後,營養不良的她死於一場流感。
在小女孩咽氣前,她摸著自己被餓的細瘦的胳膊,小聲地說:“跟媽一樣了。”
“原來,她餓的啊。”
小女孩舔舔嘴角。
比起女人熱鬨的葬禮,小女孩隻得了一副棺材,被她爸爸和奶奶遠遠找了個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