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徽商,就是如此!”
見沈淵抬起頭來看着他,沈玉樓倒了一盞茶放到沈淵的眼前,淡淡地笑着說道:
“我們培養子弟經商讀書,擴展人脈潤物無聲,積累財富不急不躁,事到臨頭越險越靜!”
“到了現在我們徽商顯赫富庶,成了無數人垂涎的目標。可是我們看不見的根須,永遠比外面的枝葉要龐大得多。”
“那當然,”沈淵也笑了笑向沈玉樓說道:“看到您這位族長,我就知道徽商今日的成就是怎麼來的了。”
“當年你們啃着蘿蔔卷就白飯,讀書寫字,學做生意,這樣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沒錯,”沈玉樓點了點頭向沈淵說道:“他們那些陰謀詭計、狠辣手段,咱們一點兒不缺,而且咱們比敵人更加隱忍堅定,更有耐心。”
“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今天晚上,找你過來相見嗎?”
聽見沈玉樓的話,沈淵淡然一笑道:“您得到了消息,我今天去甓社湖寶珠山莊,見了山陝商會秦烈。”
“秦烈能把探子放到徽州聚恆昌錢鋪的門前,您當然也能把眼線,安插到山陝會館里。”
“沒錯,真是聰明!”
沈玉樓笑了笑,拿起了茶盞說道:“昨天下午的同一時間,十六個人同時死在咱們家錢鋪門前。這麼危險的徵兆,怎麼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
“所以你昨天下午在死者附近查案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破案的人里為首的,居然是我們沈家的子弟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