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穎在問過我守墓魂蟲的來曆後嚇得臉色發白,半晌沉默不語,後怕的打了個哆嗦。
“其實更重要的是這個黑龍雕塑,實在是一個偉大的奇跡,沒想到能雕得跟活的一樣,如果有機會真想看看那些守墓魂蟲到底是觸動了什麼樣的機關,才會出現這樣的奇景。”張教授跟錢誌奇一樣,仰頭望著盤旋在漢白玉石拱門上的那條黑龍喃喃說道。
“爸,這麼多的盜墓魂蟲和這條奇異的巨龍雕塑,是不是能說明這個墓葬不一般,最起碼,墓主人一定不是個普通人,不說這個雕塑,就是弄這些守墓魂蟲,要傷害多少人的性命。”徐文穎望著拱門外黑壓壓的守墓魂蟲道。
“教授,你說這裡會不會是一個帝王墓?”一直沒有說話的曾義塵也開口了,眼神狂熱而晶亮。
“八九不離十!”張教授望了一眼曾義塵說道。
“教授,胡靈,你們看那條龍的頭是不是動了?”付傑也驚叫出聲。
“動了,它的確是動了!它的眼睛望向我們了!”錢誌奇癡癡的嘟囔著。
我和張教授同時抬頭望向黑色的巨龍,隻見它如同付傑和錢誌奇所說的,目光竟詭異的轉向了門裡,漆黑的寶石眼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冰冷的盯著我們。
五彩的光華再次陡然亮起。
我心裡突然警鈴大作,極度危險的感覺將我的心緊緊攥了起來。
“快跑!它要朝我們噴火了!”我下意識的大喊,拉住張教授和徐文穎的手就往更門後的更深處跑去。
這一轉頭,我們才發現,之前看到的濃霧並不是不存在,而是在門裡,眼前全是厚重的濃霧,跟石門外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付傑也一手拉扯過癡癡望著黑色巨龍的錢誌奇,和曾義塵跟在我們身後快速的奔跑起來。
身後五彩的光芒越來越盛,幾乎穿透了濃霧,跑出五十米左右,路突然斷了,眼前出現一麵斷崖。
斷崖下全是濃濃的白霧,完全看不清離崖底到底有多深。
身後是隨時都會朝我們噴火的黑色巨龍,眼前是不知深淺的斷崖,一股強烈的絕望幾乎籠罩了我們所有人。
斷崖如同刀削一般的陡峭,沒有長任何植物,爬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辦?”付傑下意識的望向我。
我搖搖頭,心頭方寸大亂,完全沒有了主意。
付傑想了想從背包裡拿出一根繩子,在繩子的一頭係上一把電筒,點亮電筒後趴在斷崖邊將繩子慢慢往下放。
霧氣越來越濃,就連身邊的人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幾乎分辨不出來是誰。
“呼——”黑色巨龍朝我們的方向噴出了第一口幽藍色的火焰,離我們大約隻有二十來米的距離,但冰寒的空氣幾乎讓人瞬間凍僵。
“啊!”付傑突然尖叫一聲,連人帶著繩子滾落到斷崖下麵,轉瞬就沒有了蹤跡。
“付傑!”我驚恐的對著崖底大叫。
“小付!”張教授和錢誌奇也同時朝著崖底大喊。
從付傑掉下去到現在,幾乎已經過了十來秒的時間,我們幾乎沒有聽到任何重物落地的聲音。
“呼——”巨龍再次朝我們噴出第二口大火,離我們隻有十米遠的距離了。
我隱約看到張教授那頭亂糟糟如同雞窩般的白發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胡靈,教授,你們快下來!這個斷崖很淺!”就在我絕望得幾乎要落淚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付傑的大半顆腦袋和一隻手,他的身子完全隱沒在白色濃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