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隨著我的動靜,陳嫂的房門打開了,她擦著眼角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是我,愣了愣道:“少夫人您好了?”
她的眼睛紅腫,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我裝作沒看到,問她:“有吃的嗎?我餓了!”
“吃的?”她像是沒反應過了,愣了愣問我。
“嗯,粥就可以了,有嗎?”我問她。
“我,我現在就去給您做!”陳嫂說著,臉上露出一縷喜悅來。
我望著她隱藏不住的歡喜,故作不知,微微點頭道:“你去吧,我先去花園裡轉轉。”
“嗯,您先去吧,我很快就好!”陳嫂道。
我轉身走出彆墅門,剛下台階,我就聽到陳嫂在屋裡打電話的聲音:“喂,少爺,少夫人她…………”
默默聽完,我才帶著肖恩走進園子。
往日看起來姹紫嫣紅的花園現在看起來籠罩著一層濃濃的煞氣和死氣,除了這些,還帶著幾縷香甜的氣息,那是血的氣息。
勾起我體內一陣陣對血的渴望。
這種感覺很不好,但經曆過死去活來的痛苦,我現在對那種渴望幾乎已經能完全漠視。
轉了一圈後,我發現,整個花園,就像白夭所說,除了那棵兩色茶花是乾淨的,其他的每一棵花樹上都有很濃的煞氣。
那些都是用人血澆灌過的。
我不由自主望向院牆,高高的院牆上,縈繞著黑沉沉的氣息,如染了墨一般,連日光的照不開。
隨著日頭漸漸往西,那黑沉沉的氣息也越發濃鬱起來。
牆頭上的那些藤本月季,在黑沉的煞氣裡顯得越發嬌豔,散發著濃鬱的腥甜。
難怪我之前爬不出那個院牆。
喉嚨裡一陣陣發緊,癢癢的如同有根羽毛在刮撓,我走到雙色茶花樹下,才漸漸好了很多。
“走,我們去後院看看!”我拍了拍肖恩的腦袋。
肖恩瞬間興奮起來。朝後院的方向奔去。
後院的上空一片澄澈,那道開滿小白花的籬笆牆仿佛是一道屏障,將所以的煞氣都隔絕了起來。
我毫不猶豫的朝一個方向走去,徑直進了院子。
肖恩也剛躍進籬笆,滿院啄食的雞見到肖恩,紛紛撲騰著飛起。
老郝剛走出門,臉上帶著笑意,見我徑直進來,愣了愣才朝我點了點頭。
“郝大叔!”我喊了一聲,回望著他,瞬間也是一愣。
我在老郝的頭頂看到一層淡淡的紅氣,紅氣往上,微微泛著淡淡的紫。
早就想過老郝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他已經是天階了,看來他的年齡應該也不是看起來那麼年輕,說不定我還得喊他爺爺。
修為越高的人越看不出真實年齡,就像蕭寒,剛遇見時我還喊他蕭大哥,後來張教授跟我說他年輕的時候就認識蕭寒了,我才喊回蕭天師,偶爾也喊他蕭叔叔,但又總覺得彆扭。
想到這兒,我越發有些好奇,一個天階的通靈師,為什麼會甘願被祁越困在這方園子裡當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