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對身後的十個雇傭兵做了個手勢後,十個雇傭兵動作一致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同時將槍口對準了我們,扣動了扳機。
我爸爸站在最前麵,見狀他並不躲避,而是旋身如閃電一般在十個雇傭兵麵前晃了晃,還不等那些雇傭兵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我爸爸已經掠回了原處。
見槍聲並沒有如意料中的響起,我們都下意識朝那些雇傭兵望去。
隻見那些雇傭兵手中的槍槍管在頃刻間都已經嚴重變形,呈九十度角槍口對著天空。
不僅僅十個雇傭兵一臉驚悚的傻了眼,即使是我們也完全沒有想到,我爸爸的修為已經高到了這個程度。
如果他的目標並非那些槍管而是那群雇傭兵的性命,恐怕那十個人已經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身首異處了。
我暗暗為爸爸叫了聲好。
爸爸回到原處,重新將水晶雕像背了起來,低聲喃喃道;“姝雲,你彆怕,那些人若是再敢用槍口對著我們,我一定饒不了他們。”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在安靜得詭異的曠野中,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祁越身後的幾個雇傭兵下意識望向手裡的槍,身子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哈哈哈——”
祁越被我爸爸偷襲了一巴掌,嘴角流出一縷血絲,他伸出舌舔去嘴角的血絲,望向我爸爸的眼中露出濃烈的殺意。
聽到我爸爸的話祁越愣了愣,突然發出刺耳的笑聲,一邊笑一邊開口道:“沒想到堂堂天師府的尊者天師,竟然變成了一個跟石頭說悄悄話的瘋子!”
他身後的那群雇傭兵也跟著露出嘲諷的笑。
笑容很是刺眼。
我很想衝上去撕碎祁越臉上那惡心的笑容,但預知危險的敏銳感覺告訴我此時不能衝動。
支持祁越跟我們短兵相接的底氣一定不會隻是那十個雇傭兵,那些人手裡的槍支此時已經在我爸爸的破壞下變成一堆廢鐵,祁越卻還能笑得出來,不但能笑得出來,還故意用言語來激怒我們。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的手中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王牌。
更奇怪的是,祁越也跟那個我們在木蘭彆墅地下室裡看到的駝背道士學過道法,以前我能看到他頭頂上微微發黃的氣息,大概在黃階三四品左右的修為。
但此刻我竟完全看不清他身上的氣息,並不是我看不到我爸爸身上的氣息那樣像是蒙著一層迷霧,而是他身上的氣息很雜亂,亂七八糟的有很多道,顏色也各不相同,甚至連天階的紫色氣息也有。
我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那麼多種顏色的氣。
正想著,我爸爸已經被他挑釁得忍不住怒氣了。
“你才是瘋子!”我爸爸生氣的瞪著祁越道:“你不僅是瘋子,你還瞎,姝雲明明是我老婆,你竟然說她是石頭!”
“哈哈哈——”祁越笑得越發猖狂,“瘋子就是瘋子,即使到了天階又怎麼樣,不過還是一個連石頭和人都分辨不出來瘋子!”
祁越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一個讓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聲音。
朱厭!
他明明在我替李洋處理佛牌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用龍鱗匕首殺死且魂飛魄散了,他的聲音怎麼會從祁越的最中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