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太不正常了。
“壞人住嘴!”正想著,我爸爸大喝一聲,一手將水晶雕像反抱在背上,一手在胸前劃拉了幾下後,朝祁越推了出去。
他用的竟是在郝敬德那裡學來的移山訣。
我心中一沉,一邊喊著:“爸爸小心!”一邊腳下踏著三奇八卦步,朝我爸爸和祁越掠去。
祁越一再這麼挑釁我爸爸,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逼著他動手。
至於祁越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現在也還不清楚,但我分明看到,我爸爸出手的瞬間,他的眼中閃著詭計得逞的興奮。
再顧不得什麼不能衝動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祁越傷到我爸爸。
有人比我更快,一把火紅色的頭發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緊緊跟到了我爸爸身側。
那是任飛雨。
移山訣隻是力量大而已,缺點是速度慢,我爸爸一掌推出去,祁越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隻是身上的衣服發出獵獵的輕響。
我爸爸的掌勢還未手回來,祁越突然抬起一隻手,五指箕張,他身上那道淡紫色的氣息飛快的朝他的那隻手上湧去。
隻一瞬間,祁越的那隻手就變成了一隻顏色火紅、長滿細密鱗片的手,如同一道閃電般飛快的朝我爸爸尚未縮回的手上探去。
就在此時,任飛雨手握一柄古銅色匕首,飛快的朝那隻長滿火紅鱗片的手砍去。
“叮”的一聲脆響,匕首在祁越那隻手上劃出一串細小的火花,匕首竟斷成兩截。
那隻手依舊在不斷伸長,直探我爸爸的手腕。
我將手裡的白辟龍鱗扔了出去,幽藍色的光芒如電光劃過,帶著嗡鳴聲直刺祁越的那隻怪手。
龍鱗匕首從祁越的那隻怪手上劃過,“叮”的一聲輕響後,手臂上的火紅色鱗片如雨點般撲簌而落,並不見血,但那隻手終於忌憚的飛快縮了回去。
龍鱗匕首嗡鳴著旋了回來。
任飛雨拉著我爸爸往後退了幾步。
肖恩一直蹲坐在原地不動,金黃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祁越,表情竟帶著極其明顯的忌憚和仇恨。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肖恩這樣,平時它遇到越危險的事越喜歡衝在最前麵,更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在我的印象中,肖恩隻是出於動物的本能有些好鬥而已,卻不會仇恨任何人和物。
“哎呀,你彆碰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我爸爸嚷嚷著甩開任飛雨的手。
任飛雨的眼中閃過一縷傷感。
“哈哈哈,蠢女人,你巴巴的跟你哥哥翻臉救那個瘋子,那個瘋子不僅連看都不肯多看你一眼,甚至還嫌棄你!”祁越望著任飛雨笑得一臉不屑。
“我的事輪不到你這個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來說三道四!我哥哥呢?”任飛雨望著祁越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