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夫人......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沒有一點兒波瀾。
也沒有一點兒恨意。
盛夫人有些慌神了,她寧願從裴音的語氣里聽到對自己的恨,這樣多少能讓她的良心稍安,可裴音的話語里留下的只有冷漠。
那個曾經嬌俏可愛,對自己親近乖順的女兒,好似徹徹底底的和她離了心。
盛夫人拿着傷葯的手不自覺顫抖,藥瓶滾落在地上碎了過去,濃烈的藥油味道在屋子裡散開。
那手猛的抓住了裴音的胳膊,好似這樣就能抓住三年前的裴音一樣。
“娘也是沒辦法,娘真的沒辦法啊......”
她的聲音也一併顫抖起來,抓住裴音隔壁的力道不自覺大了幾分,裴音任由她掐着,也不反抗,只木然的站在原地。
“音兒......”
“盛夫人,奴婢不是你的音兒,只是盛家的下人而已,盛夫人還是不要屈尊降貴,在奴婢這兒久留了。”
說罷,竟是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盛夫人只覺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失魂落魄的由着下人攙回了自己的院子,當夜就病倒了,府上很是忙亂了一陣,雖說沒什麼大問題,卻也連着病了好幾日。
從雨瀟閣離開就病了,這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