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點頭稱是,心裡卻是明白,這是何大年想要腐化我。
我從不否認自己心裡向往過紙醉金迷的生活,否則也不會為了虛榮來到這裡,上當受騙失去自由。
接著何大年上去唱歌,讓我愕然的是他選的竟然是牛歡的歌。
“心若在,夢就在。”
“天地之間還有真愛……愛……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
“隻不過是從頭再來。”
……
何大年的嗓音自然比不上牛歡的豪邁,但是這一刻他唱的很是投入。
隻是在音樂起先低沉的地方他唱的含糊,顯然他自己並不喜歡。而在高朝的地方,他聲嘶力竭的大吼,仿佛要將什麼發瀉出去。
我不知道他想吼出的是不是他的野心,但起碼這一刻,何大年的身上沒有絲毫偽裝,他就這麼嘶吼著。
“好,唱得好!”
“大年哥嗓子真好,唱的比牛歡還好!”
雷家兄弟大聲叫好拍著馬屁,幾個女人也是鼓著巴掌,故作崇拜的看著何大年。
我當然也不例外,例行公事的拍著巴掌叫著好。
“牛歡跟我一樣,都是乾大事的人。兄弟們跟著我,以後絕對吃香的喝——”
或許是歌的影響,何大年還沒從剛才的豪情中走出,目光掃視我們,接著停頓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很是不解,巴掌也拍了,馬屁也拍了,難道還有哪裡做的不對嗎?
忽然看到斜靠在我身前的小冰,明白了,這女人隻是敷衍的拍了拍巴掌,此刻正拿著一個西瓜在啃。
實在是——沒有眼力。
這也打斷了何大年的豪邁,何大年也沒再說什麼話語,直接臉色陰沉的走了下來。
接著雷家兄弟也上去唱了一首,換我的時候自然被推脫,因為我五音不全。
我從小就是這樣,什麼歌到我嘴裡都能跑調。然而更悲催的是,我自己並不覺得跑調,反而覺得自己唱得很好。
“龍飛,不給我麵子是吧?”何大年顯然不懂,非得威脅著看著我。
“龍飛,大年哥帶你來見市麵的,你這般扭扭捏捏算什麼男人?”
“可不是嘛,男人就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連唱個歌都不敢,你說你有什麼用?”
雷家兄弟有些喝高了,麵色酡紅。他們到是放得很開,對我的不屑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毫不掩飾。
做這一行當的,逢高踩低是常備技能。什麼男人有錢,什麼男人沒錢,哪個值得賣力巴結,哪個不值得浪費時間,都門兒清。
我隻好走了上去,同樣選了一首牛歡的歌曲,《好漢歌》,也是一個頗為豪邁的歌曲。
當然了,我是為了巴結何大牛才選的這首歌。他不是喜歡牛歡的歌嗎,我自然要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