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的視線裡,見我選了《好漢歌》,何大牛的臉上有些訝然,坐直了身子,顯然有些期待。
隻是——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我剛開口吼了起來,何大牛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一臉虎視眈眈的看著我,直接吼道:“下來!”
我張了張嘴,有些不甘的將話筒放下,乖乖的走了下去。
這下雷家兄弟也不在擠兌我了,即便是滿臉酡紅,此刻看向我的神情已然掩飾不住的古怪。
這樣的表情我看過太多,同學,鄰居,乃至於家裡的親戚,每次當我唱歌的時候,都會浮現出這樣的表情。
所謂打擊的多了,人也就淡然了。
“我說吧,你們非不信。”我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抓起茶幾上的啤酒給自己灌了一口。
“下次你想唱歌,打死也不能讓你唱,簡直惡心死我了。”
何大年一臉不爽的說道,他掃了眼身邊的人示意她倒酒。
隻是女人抓起茶幾上的酒瓶卻是空的,不等她起身去其他地方拿,何大年便一指小冰,說道:“你來。”
小冰從邊上的箱子裡拿了一瓶白酒遞給他,剛放到茶幾上,就被何大年一巴掌扇倒在地。
“一點眼力都沒有,不會幫我把酒打開嗎?”
何大年臉色憤怒,一臉凶狠的瞪著小冰。
這陡然的變故讓眾人都有些驚愕,顯然完全沒想到他會這般喜怒無常。
幾個女人連忙一陣說和,但何大年一點臉麵都不賣。
小冰幫他將酒瓶打開,他依然指著對方要陪酒。
“大年哥,我身體不太好,白酒喝不得。”小冰捂著臉小聲說道。
她這話一說,我心道壞了。
果然何大年有如被激怒的公牛,麵色漲的通紅,眼珠子都起了血絲。
“喝不得?喝不得你也不會給我開酒,這手還要著乾什麼的!?”
這家夥是典型的暴力分子,我求助的看向雷家兄弟。結果這兩人一邊啃著水果,一邊滿臉笑容,顯然沒將這一幕當一回事,甚至抱著看熱鬨的心態。
“住手,大年哥,這酒我陪你喝。”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去,一把拉住何大年說道。
我心裡緊張膽怯,當然明白不該站出來。但我還有良知。
何大年甩了兩下沒把我甩開,他憤怒的臉色盯著我,目光裡滿是凶厲的狠色。
我頭皮都有些發麻,不知不覺就鬆開了手。
他就這麼盯著我,看的我直接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冷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