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你確定要跟張三合作嗎?我總感覺這樣的混子不靠譜。”
回去的路上,鄭陽忍不住的說道。
他對張三這樣的人打心裡不喜歡。
而且還是不上稅的吹牛,再加上與張三的合作抽成非常高,鄭陽覺得不值得。
“鄭陽啊,我當然知道這樣的混子不靠譜。”
“但是現在咋們的實力太過微弱,隻有咋們四個人。”
“張三的存在你不能看他表麵價值,還要看他為咋們‘檔刀’的價值。就拿這次事情來說,如果不是張三,那麼那些鑒客伏擊的便是我們。這這一點上來看,他拿的錢一點都不多。”
我笑了笑,伸手在鄭陽的肩膀上拍了拍。
鄭陽猶豫了下微微點頭,腦海裡浮現出張三頭部包裹成粽子一樣的場麵。
不過再想到幾百萬的利益,心裡又多少有些不滿。
“停車!”
忽然,我對木急聲喊道。
吱嘎,吉普車停了下來。
“龍哥,怎麼呢?”
“龍哥,是不是有危險?”
我突然的話語讓眾人都緊張起來,鄭陽、大熊二牛紛紛拿出了武器。
“沒事。”
我擺擺手示意大家冷靜下來,目光卻是看向左前方的街道邊。
那裡正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揮舞著掃把打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或許是被打的麻木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好像有點眼熟。”
“對,我也想起來了,是上次在私市遇到的。”
順著我的目光,眾人也看到了那年輕人,接著一陣皺眉,顯然想不起這年輕人的名字。
“張小洪,押上四十萬跟我比鬥的那個家夥。”
“最後後悔了,抱著我的大腿哭的死去活來,被玉行下屬扔出去的鑒客。”
我從懷裡掏出煙,拿了一根在嘴裡點燃。
自從張淑芳背叛我後,我便養成了抽煙的習慣。
深深吸上一口,煙霧在喉嚨裡火急火燎的煙熏感,十分難受,但是之後又莫名帶來一陣快。感。
有人吸煙是為了提神,有人吸煙是因為習慣,而我吸煙是為了難受,為了那種痛苦。
“咳咳——”
“走,下去看看。”
我咳了兩聲,又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打開車門。
“龍哥。”
“龍哥。”
大牛和鄭陽試圖阻止我,卻被我推開手。
我知道他們的擔心,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
這個叫張小洪的年輕人自然是活該的,鑒玉鑒玉,哪有隻能贏錢不能輸錢的道理。
他想拚一把贏我錢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會輸掉一切。
隻是剛才路過,我莫名有些心軟,仿佛在這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當初我被田東所害,又何嘗沒有拚一把的念頭,為了出人頭地,為了在同學麵前風光,為了過有錢人的生活。
但是我輸了,所以才淪落成奴隸,淪落成一無所有的勞工。
不過當初的怨恨也漸漸平淡,都是成年人,滿十六歲法律都是成年人,更何況我早過了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