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終歸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責任。
道理我都懂,但我對一個人即將走向毀滅而視若無睹。
是的,如果張小洪大吵大鬨或者暴怒離去,我都不會理睬他。
但是那種麻木,我以前體驗過,是徹底的絕望。
或許他能在未來走出這種絕望,又或者走不出來。
但我對來說,不過是四十萬的錢,隨手拯救一個人,是值得的。
“木,拿四十萬交給他。”
我對木說道。
“龍哥?”
“那給他。”
木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重複了一句。
“好的。”木見我肯定,隻好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在張小洪的父母和他愕然的中,木將四十萬的支票塞在他手裡,並且指了指我。
張小洪一臉震驚的看向我,拿著支票的手和張著的嘴都在微微顫抖。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上了吉普車。
汽車發動,在厲害的時候張小洪忽然跑了過來,追著發動的汽車一邊跑一邊顫抖的喊著“謝謝”。
這一刻,他的眼中再無麻木,迸發出了明亮。
車一直開到北區的琉璃市場,我直奔前十號會場走去。
“二十萬?這樣的玉你竟然想二十萬買?開什麼玩笑!”
“笑死我了,這可是最深色的帝王種,真以為你撿到漏了啊。”
“一看就是菜鳥,攤主標價二十萬,你以為二十萬就能拿的下來。”
在十號會場入口的攤位上,一群人對一個年輕人不屑的指指點點。
那年輕人二十多歲,西裝革履,帶著金絲眼鏡,此刻臉色漲紅,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
“沒錢就一邊去,二十萬也想撿漏,笑死人了。”
“肯定是剛入行的菜鳥,抱著撿漏的心思來琉璃廠,還不如老老實實兩塊錢買一張彩票。”
“剛才他可是很囂張的,二十萬我要了,說的中氣十足,二十萬愣是被他說出了二十億的風采。”
人群並沒有就此停止對他的奚落,更是有人模仿著他先前的話語,惹得四周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年輕人憤怒的掃視眾人,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就要離去。
顯然這枚原石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拿下。
“這枚原石有點意思,多少錢賣啊。”
“小子,哥哥我出價八十五萬,你難道想爭?”
我走了過去,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拍了下肚皮,傲然的看著我說道。
他渾身上下都帶著“富貴”的氣息,大金鏈子鑽石手表,手腕兩個粗大的玻璃種翡翠玉鐲,更彆說五指上全部都是玉。指環。
可以說他騷包,但騷包的前提是有錢,沒錢的人自然是想騷包也騷包不起來。
“八十五萬啊,那我懶得競價了。不如鑒這原石的貨色,不知道你敢不敢開莊呢?”
我掃了眼那枚原石,微微搖頭故作身上錢不夠,接著目光玩味的看著胖子。
“嗬,鑒什麼?鑒有沒有貨?”
鑒玉鑒玉,鑒的便是眼力。我的話語讓胖子不屑的撇了下嘴,然後玩味的看著我問道。
“對,我知道有種原石叫神仙石。乍看上去很是完美,實際上有幾率是‘白’石。”
“我覺得這枚原石或許是那種神仙石,就不知道你敢不敢鑒了。”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