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這陣仗可比你本人開講壇還大啊,我還以為自個兒來參加電影節呢。”一進會場,錢三一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看到會長旁邊還有長桌上擺著香檳塔,楊梟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要我本人開講壇,最多在天橋下麵擺個攤。”
“你這個冒牌貨有點意思啊,搞這麼大陣仗,還真不怕被拆穿?”錢三一摩挲著下巴,指點道:“不是我說,敢這麼高無非兩種人,要麼背景後台夠硬,壓根兒沒把你這個正牌放在眼裡,要麼就是腦子不好使。”
對此楊梟深表同意,不過根據顧清衣調查的情況,這位“大師”的擁護者多是一些身家千萬上下的小富二代而已,後台算不上多硬。
這麼看來對方多半是腦子不好使。
“喲,你小子還真敢來啊!”
他們倆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下,就聽一道囂張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回頭就看到何光遠帶著七八個衣著光鮮的男女朝著這邊走來。
他和那天打扮得差不多,一樣是油頭粉麵,鞋子鋥光瓦亮,不經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勞力士。
而走在他身邊的不是彆人,正是陸科齊的秘書劉存熙。
陸科齊在外地出差,開業的事情幾乎都交給了她這個秘書,按理說這個時間段她應該忙得腳不著地才對,但她居然還有閒心來參加什麼道修會的講座。
她今天褪下了一身職業女性的打扮,換成了一身修身的白色長裙,正如錢三一說的那樣:不像是來聽講座的,倒是像來走紅毯的。
錢三一看到了何光遠,忍不住衝楊梟調侃道:“老楊,那個頭發和牛犢子舔的就是那天為難你的人?”
楊梟瞥了何光遠一眼:“他還沒資格為難我。”
“這倒也是,想為難你的人都得排隊領號了,他還不是個兒。”
倆人調笑之間,何光遠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楊梟一番:“嗬嗬,我還以為你那天跑得那麼快,今天根本不敢來呢。”
何光遠笑得不冷不熱,一看到楊梟都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那天晚上是他何光遠長這麼大第一次那麼丟人,現在要不是人多,他都想直接讓人把楊梟拖下去打一頓解解氣了。
劉存熙也看楊梟不順眼,那天陸總把聚會交給她,結果鬨出了這麼多事,害得她差點也跟著何光遠一起丟人。
不過她不屑於和楊梟這種人多說,拉低了她的檔次,乾脆瞥了楊梟兩眼之後就高冷地抱著胳膊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小子,算你今天不走運。今天我們家大師親自到場,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差距,什麼叫做實力。”何光遠咬著,冷笑一聲:“你今天來,就是來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