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總兵忍着劇痛爬到西裝男面前,一把抱住其小腿,哭喊着道:“我知道錯了,您就繞我這一次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出了事,我全家都完了!”
“滾!”
西裝男一甩腿,喝道:“你上有老下有小,你害的那些人難道就沒有家人?我問問你,你做人的良心何在?”
“劉城長,你下決定吧。”江朝天催促道。
“犯下如此重罪,自然是軍法處置,等審訊完畢,我自會給江區長一個交代!”
西裝男信誓旦旦的道。
此話一出,王副總兵人都傻了,那張煞白的臉上滿是絕望。
“好,既然劉城長你都開口了,那就照你說的辦吧。”江朝天順手推舟。
“來人,把這個畜生押下去!”西裝男頓時下達了命令。
“慢着!”
便在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喝聲驟然響起:“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押我的人!”
伴隨着喝聲,一身戎裝的馬國安,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作為城衛總兵,他的職權,也僅僅只是比劉城長低上一線而已。
“馬哥!馬哥你快救救我,這些人要殺我!”
一見馬國安,王副總兵彷彿看到救星似的,掙開束縛,用雙膝跪地的方式,忍痛跑了過來。
“小王,你既然作為我的副官,我自然會給你伸張正義,斷然不會讓任何人誣陷你。”
馬國安昂着頭,老神在在的道:“城長大人,我就耽擱了這麼一小會,你就要對我的人喊打喊殺,到底是什麼意思?”
“馬總兵,這人一身重罪,證據確鑿,我勸你,還是不要強出頭的好。”西裝男給出了警告。
“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不過是片面之詞罷了,這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值得取信。”
馬國安看都不看地上的那些文件,淡淡的道:“小王,到底是誰陷害的你,儘管指認出來,我定然會給你個公道!”
“是他!”
王副總兵一指江朝天,與之前的情況如出一轍。
“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
馬國安轉過頭,剛要興師問罪時,一見江朝天模樣,當場就愣住了。
這裡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江朝天的身份,但他卻很清楚。
因為早在晉州江家時,他便與眼前人有過一面之緣,當時的他,差點給嚇尿。
沒想到時隔多天,又在這遇見了。
“馬總兵,一段時間沒見,你這架子,倒是越來越足了,開會,居然敢遲到這麼久。怎麼著,今天,你是要為他出頭嗎?”江朝天似笑非笑的道。
當初在晉州,馬國安便替江家出了一次頭,不過在得知他身份後,這老狐狸立刻與江家撇清了關係。
看着同朝為官的份上,他並沒有過多為難。
“不、不敢!今天我老婆生孩子,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才遲到了,還請王爺贖罪!”
說話之間,馬國安噗通一聲,當場跪倒在地,開始認錯道歉。
他今天算是瞧明白了,搞了半天,江南區的新任區長,居然是這麼個殺神。
聯想到自己剛剛囂張跋扈的行為,他第一反應便是跪下認錯。
開什麼玩笑?
眼前這位可是北域之主,帝國最年輕,最炙手可熱的異姓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闖下彌天大禍,官家都不捨得降下什麼實質性的責罰,反而給了個江南區區長的位置。
得罪了這般如日中天的人物,那就是與找死無異。
“馬、馬哥?您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馬國安突然下跪,王副總兵再次傻眼。
不管是他,包括劉城長在內的所有高層,全都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