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樓急了,快速道:“江朝天屠殺皇城禁衛是板上釘釘之事,您千萬不能輕饒,否則何以立威?”
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唐突了。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今日草草收場,那麼日後再想定江朝天的罪,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必須抓住機會,一腳將其踩到深淵當中,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是殺人還是被行刺,此事還有待商榷,南宮大將軍手裡,可還有什麼真憑實據?”黃九龍不咸不淡的反問道。
“我……”
南宮樓一時語塞,順勢看向了上官虹。
要說情報能力,上官家一騎絕塵,如果真有什麼證據,定然在上官虹手裡。
“官家,要說證據的話,微臣手裡正好還有一名人證!”
上官虹踏前一步,朗聲開口。
“人證?在哪?”黃九龍追問。
“此人是一名皇城禁衛,也是被江王屠殺的兩百餘人中,唯一的一名倖存者,我相信他的話,應該就是事實的真相了。”上官虹老神在在的道。
此話一出,連帶着南宮樓在內的眾人,頓時精神一震。
剛剛他們還以為江朝天會逃過一劫,沒想到峰迴路轉之下,他們又有了新的希望。
“既然上官大將軍有人證,那就把人叫上來吧,是非黑白,與江王公然對峙一番便知分曉。”黃九龍下達了指令。
即便有心偏袒,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可能公然庇護。
“是!”
上官虹彎腰拱手之後,很快便退出了大門。
“上人證!”
伴隨着一聲吆喝。
很快,兩名皇城禁衛軍,抬着一個擔架,跟着上官虹快步走進了大殿。
在擔架之上,正躺着一名傷痕纍纍的男人,男人面色蒼白,全身裹着紗布,乍看上去跟個木乃伊似的,顯得十分虛弱。
“官家,這位就是我所說的人證。”
上官虹指着擔架上的男人,一本正經的道:“他是當夜守南門的禁衛之一,也是被派出去護送江王出行的人,更是這場災難中唯一的倖存者,到底事實真相如何,一問便知!”
聽到這話,黃九龍緩緩站起身,然後一步步走了下來,最終站在了證人旁邊,問道:“你真是昨夜唯一的倖存者?”
“回、回官家,卑職確實是皇城禁衛軍的一員,昨夜也確實護送過鎮北王出行。”擔架上的男人有氣無力的回道。
“很好,既然你是倖存者,那麼應該知道昨夜的真相。”
黃九龍一臉嚴肅的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你說的所有話,都必須保證真實可靠,若有半句虛言,那便是欺君之罪,可否明白?”
“卑、卑職明白!”男人勉強點了點頭。
“好,那我問你,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九龍一臉肅穆的問道:“到底是你們行刺在前,還是江王殺人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