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州仰着下巴瞅着她,“說就說,爺還怕你不成?我還就告訴你,從今兒開始,爺就不讀書了,誰愛讀誰讀!”
說著將身邊的姑娘重重一摟,一臉輕挑的笑,“爺就醉生夢死在溫柔鄉里。”
還不等魏元州笑幾聲,溫瑜已經冷着臉幾步跨上去,啪啪撥開了前面的姑娘,嚇得魏元州青着臉戒備的直往後縮。
“你……你……幹什麼?”
溫瑜一句話都沒說,突然抬起一腳狠狠踢在他小腿上,魏元州一聲慘叫差點被踹倒在地。
“溫瑜,你敢毆打相公,我明天就休了你!”魏元州抱着腿就地亂跳,還力求氣勢不輸。
“休了我?”溫瑜上前又是一腳踢在屁股上,“我溫瑜豈是你說休就休的?”
魏元州連中兩腳,疼得嗷嗷叫,一邊忙不迭地去摸被踢到的地方,一邊往人堆里縮。
再看溫瑜,手上毫不留情,一頓推搡撥亂反正,那一眾嬌弱的姑娘只能無助尖叫,個個閃躲不及。一時間,鬧得小院里人仰馬翻。
魏元州東躲西藏,溫瑜窮追不捨,她帶來的下人已然習慣了這種模式,除了在心裡默默為魏元州掬上一把同情淚之外,沒一人上去阻攔。
而魏元胤,更是為看上了這麼一出好戲而高興得意,搖着扇子站在一邊,連出聲說句場面話都沒有。
終於,在陣陣尖叫聲中,魏元州還是沒逃過,直接被溫瑜揪住領子,生生拉低到與她同樣的身高。
“溫瑜,你目無綱法毆打相公,我要去告你!”魏元州被扣住,氣急敗壞地大吼,“這些人就是我找來的怎麼樣?我就尋歡作樂,我就不讀書,你能拿我怎麼著?有本事你打死我,在節樓里關一輩子!”
溫瑜眼瞳一暗,猛然箍住魏元州的脖子,雙臂一夾,腳下一個掃堂腿將他掀翻在地。
“啊!”魏元州在地上縮成一團,除了慘叫什麼都做不了。
溫瑜早已囤積的怒火,在這一刻更是火力爆棚,使出了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的力氣,上前揪住領子就將他提起來,冷冷的威脅警告。
“魏元州,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不過……”
她眯了眯眼睛,慢條斯理地揚聲說道。
“你喜歡花娘?可以!從今兒起,你就跟你的花娘給我待在屋裡,好好的傳宗接代,但凡是有人懷孕了,我做主給她贖身,誰能生下兒子,我就給誰名分!我只要有了你魏元州的種,我管你死活?”
魏元州驚愕地瞪着她,都忘了反抗。
感情他在她眼裡,就是替她傳宗接代的?
溫瑜說完,一把將他提起來就往屋裡拖,還不忘掃了一眼看戲的魏元胤。
她一句話都沒說,魏元胤不知為何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一片,連來這裡的目的都忘了,趁着魏元州被拎進屋,趕緊轉身跑了。
魏元胤跑出了院門,還聽到魏元州的慘叫聲,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上了馬車催促着回府。
回到魏國公府,魏元胤馬不停蹄地到了松鶴堂,一口氣灌了三四杯茶水。
“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子?”坐在軟榻上的老國公夫人崔氏,搖着團扇問二兒子。
魏元胤沖她擺了擺手,直到茶水都灌了下去,才感覺心跳平息了些,慢慢揉着胸口坐下來喘着氣。
“那孽種出了什麼事?”崔氏慢條斯理地問。
聽說青山村的一座山塌了,她高興了一夜沒睡,就算那孽種夫妻命大沒被砸死,可經過那麼一出,田裡還能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