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司徒離愁達成目的,誌得意滿。
那邊坐在院中的司徒舜也得到了司徒妤在《灰色淪陷》劇組的消息.
了解完全程,司徒舜皺眉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概從一開始就錯了,從司徒忘憂到如今的司徒妤,皆是骨子裡就被培養得要強。
最終看似名聲顯赫,但實際上卻各有各的煩惱。
“罷了,終歸逃不過和塵大師預料的這一遭,”司徒舜站起身,對肖源道,“忘憂現在在做什麼?我去看看她。”
“忘憂小姐聽說妤小姐在畫畫,也鬨著要學畫畫。”
回答肖源的是一陣沉默。
“也好。”
有事情想做總比沒事情想做要好。
司徒舜背著手往前走去,那背影落在肖源的視線裡蕭條又落寞。
“哎呦我的忘憂小姐,畫筆不能放嘴裡吃!”
“那是紙那是紙,不是浸水用的!忘憂小姐哎……”
在院落幾米開外,二人就聽見傭人火急火燎的聲音以及司徒忘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好玩!”
“忘憂小姐您慢點跑……”
司徒舜彎了彎唇,儘量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緩和下來,停頓幾秒後,才抬腳走了進去。
司徒忘憂現如今的住處非常簡約,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白色調,外加淡淡的花草香,能夠自然而然地使人靜下心。
怕司徒忘憂跑來跑去弄傷自己,這裡的很多地方都墊上了泡沫。
“爸,肖源叔叔,我們來玩抓人!”
司徒忘憂眼尖地看到司徒舜兩人,匆匆跑了過來,她的臉上沾染了墨水,唯獨那雙眼睛清澈透亮。
見到此情此景,司徒舜一瞬間恍如隔世,仿佛回到了司徒忘憂和司徒離愁的孩童時期。
那時候司徒家沒有如今鼎盛,卻比如今更像個有生息的地方。
“好,誰抓誰?”
“我們抓肖源叔叔!”
在好幾雙眼睛的注視下,肖源隻得抱著頭“逃竄”。
不知過了多久,玩鬨過後的司徒忘憂終於安靜地坐到了桌前畫畫。
雖說精神出了問題,但她畫畫時還是有模有樣的,仿佛從未發生過變故。
“忘憂畫的什麼?”司徒舜看了一會兒,問。
紙上的畫麵有些抽象,盯著白紙上的線條,他摸著下巴上的白色胡茬,努力辨認著司徒忘憂想表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