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看了一眼大哥,曉得這人為何嘴角會愁出三個水泡了。
“哎,確實夠愁的,我也飽了,你們慢慢吃。”
蕭持一想到是因為他兒子,給阿爹增加生活負擔,就愁的放下了筷子。
“大哥,不必介懷,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生在這樣的世道,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蕭恆見大哥一臉愁容朝着門口走去,大喊了一聲寬慰着自己的兄長。
“放心,這樣的道理大哥懂。”
蕭持停步轉眸,給了蕭恆一個從容的笑容後,才走出了正屋。
“大哥書讀的那麼好,什麼道理不懂,他就是氣,高山村的族長想讓我們家,既出錢,又出力。”
老三蕭以拿起老爹的酒蠱,給自己倒滿了酒,賭氣的喝了一口。
“大哥都夠上火了,你別喝兩口酒就胡咧咧,少說話,大家都歡喜。”
老二蕭之慫着口無遮攔的弟弟,心裡也不痛快。
“就你會做人,親兄弟之間有啥不能說的,就你,這不讓說,那不讓說的。”
老三蕭以就不願意了。
難不成是怪我,喝酒沒給二哥倒上嗎?
蕭恆早已經習慣二哥和三哥打嘴仗,並不當回事的麻利吃完了飯。
“兩位兄長,你們慢慢吃,老四也飽了。”
老二蕭之:“嗯。”了一聲,目送着四弟走出了屋子。
也懶着在和三弟鬥嘴的起身,走出了屋子。
蕭恆走出屋子時,烏雀已是南飛。
縷縷的金色光芒,照在戶外廚房的琉璃瓦上。
還記得上一次,他站在此處,恰好可以看見,小姑娘在廚房裡忙碌的倩影。
從而格外的想念他的嬌妻,竟頭也不回魔怔一般的朝着大門走去。
他應該為了愛人早日歸來,上心地努力一下了。
身高腿長的男人,不過幾個喘息間,就到了村口茹夢蓮的家。
此時夕陽還未西下,並沒到安枕的時間。
本應該亮着的屋子,遠看卻和黃昏融為一色的漆黑。
站在院子里的蕭恆剛想轉身,便聽見從窗棱的細縫之間,傳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喘息之聲。
他麻利地止步,朝着半開着的窗欞走去。
“你,沒吃飯嗎?”
茹夢蓮大抵是沒有多餘的心情,應付一個老男人,口中自是沒有好話的招呼着他。
“你這個小妖精啊。”
在城裡有頭有臉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搭錯了。
竟中了這小寡婦的毒,大老遠的跑來,只為這一面。
女人虛弱中帶着幾分妖嬈,點着已然是完事的老頭子道。
“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