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便好。回了京後，多學學她們幾人的長處，莫被人拿捏住了。”杜若笙語氣肅了肅。
這麼一瞧，倒真有些相府嫡女的威嚴。
葉春花想起初見杜若笙時的樣子，但覺此人可深交。
當見到其餘三個大丫頭時，葉春花頗為驚奇：杜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底蘊？連個大丫頭都這樣人才出眾？
三人都招人喜歡，這倒是不好選了。
見葉春花遲疑，杜若笙附耳道：“春花姐放寬心，我底下的人，個個都身家清白，也都是自小跟着我的，連她們的本事也都是我請的師傅教的，底細一清二白。”
“我相信你。”葉春花隨後指了一個個子最高，神情嚴厲的：“你是暖春還是立秋？”
“回小姐話，奴婢叫暖春。”那丫頭約摸十四五歲，個子雖高，但五官小巧。
蘿、莉臉，模特身材，說起話來還老氣橫秋的。
“暖春不暖，與初夏互補。有你們陪着，路上不怕無聊。”葉春花點頭：“你願意與初夏一起，跟着我嗎？”
暖春眼裡有幾分詫異之色，但轉瞬即逝，她看了眼杜若笙：“聽憑小姐吩咐。”
“那你往後便跟着春花姐了。”杜若笙讓初夏回房去取了賣身契，交到葉春花手裡：“若是她們不聽話，任打任罰，只看你的意思。”
初夏與暖春齊齊向葉春花磕頭行禮。
杜若笙又細細交代了幾句，話里的意思，就是要兩個丫頭像對她一樣對葉春花。還說些跟葉春花的好處，無外乎就是扶持葉春花，倘若葉春花真成了王妃，她們就是做丫鬟，也能比別人高貴。
反正洗、腦洗得不錯，加上杜若笙與初夏曾與幾人說過葉春花其人，暖春大抵已經知道葉春花將要面臨的險境，以及葉春花對待下人總會有的出格之舉。
其實暖春沒與葉春花相交過，心理到底還是對被轉讓這事有點抵觸——杜若笙是個溫和的主子，而葉春花相貌濃艷風情，一看就是不好處的。
這當頭少不得要訓話了，但葉春花卻突然不想多說什麼，這些自稱奴婢的女孩，比原主還要小些，都是些小女孩，能被教成這樣低眉順目的樣子，已是為難她們了。
“走吧，與我同去抓藥。”葉春花帶着二人離開。
一路上，初夏倒是歡欣：“難得出來一趟，看這人來人往的，真有趣。”
暖春果然話少，回應初夏的就是一個字：“嗯。”
哎呀，果然話少無趣。葉春花看向暖春，暖春把頭低了下去。
抓藥後，葉春花便回了酒肆，埋頭鑽到廚房裡。
上次給許長河煎藥的葯爐還在，葉春花開始配藥，並先熬了一些，以試煎藥的火候。
因着葉春花一進酒肆二話不說就跑了，暖春和初夏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她們跟着葉春花跑進廚房，卻聽葉春花說：“你們也不在杜府伺候了，煎藥的事不用學，自個兒去酒肆里找點事做。若是無事，就隨便找點事打發一下時間。”
“找點事？打，打發時間？”暖春被嚇了一跳：“小姐一慣如此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