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高冷攝政王【11】
“你總是這樣安慰我。”韓蟬衣習慣了。
一旦說到某些不確定的事情,沈飛只會說一定,都不能選點其他的詞語說嗎。
沈飛沉默。
半小時後,買來的烤雞涼了,糕點也涼了。
兩樣還剩了很多,無人再吃。
沈飛坐在地上,拿着書簡,在為韓蟬衣念睡前故事。
明亮的燭火下,沈飛認真念故事的模樣格外溫柔。
雖然沈飛這個人總是冷冷的,話也不多,但不得不承認。
沈飛對自己很溫柔,也很忠誠。
韓蟬衣已經將沈飛這個人當做重要的人了。
生命里的不可或缺。
韓蟬衣側着身體,一直盯着沈飛看。
沈飛長得很好看,五官輪廓也不周正,鼻樑很高,像小山峰。
唇瓣不薄不厚,覆了一層水光,看起來很軟。
這樣好的一個人,是我的。
韓蟬衣紅唇微翹,心裡暖烘烘,忽而想到什麼,問道,“飛飛,你有喜歡的人嗎?”
“……”沈飛靜了靜,看着韓蟬衣認真說,“屬下會一輩子待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
韓蟬衣不滿的嘟了嘟唇,眉眼輕輕皺起來。
沈飛總是這樣說,但是她心裡又不免因為這句話感到開心。
“你的意思是,沒有喜歡的人咯?”
“……”沈飛沉默,幾秒後,繼續念故事。
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這樣,韓蟬衣胸中團着一團火。
上不去也下不來,悶得難受。
哼哼幾聲,韓蟬衣翻身面對牆壁,閉着眼睛,再也不去看沈飛。
睡前故事念到了深夜,沈飛聽見了平穩微緩的呼吸聲。
沈飛知道這是公主睡着的信號,放下書簡,吹滅蠟燭,輕手輕腳的翻窗離去。
沈飛離開皇宮,去了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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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府,郎中第二次來替司文德看了脈象,說了點注意事項,隨後被下人送走了。
司文德靠着床沿,臉色蒼白,看起來像魚腹白。
“司文德,你還好嗎?”
韓諾在旁邊站了老半天了,見郎中走了才問。
“我沒事,我這個樣子無法給您……”
“無事。”韓諾知道他的想法,“身體最重要。”
司文德笑笑,唇皮泛白,“我這一生勵志清正廉潔,沒想到生了個兒子,卻是……”
大約是太痛心,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卡在喉嚨里,像是一把刀,涌了許多血出來。
“我不會為我的兒子辯白。”
司文德看向韓諾,費力擡起雙手作禮,“臣知道,他罪不可赦,死不足惜,臣請求陛下將他打入大理寺,終生受此折磨,生死由天。”
其實,司文德還是存了私心的,至少,他希望司良能活着。
即便終生待在暗無天日的大理寺。
同樣的,他也希望司良能夠在大理寺悔過。
所謂大理寺,是關押罪人,懲罰罪人的地方。
凡是進入大理寺的罪人,日日都會受折磨,生不如死。
聽司文德這樣請求,韓諾不知道該說什麼。
該說他存有私心,還是該說他絕情呢。
司文德倒是不像孫雲起那樣,司文德認為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絕不會徇私舞弊。
哪怕司良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樣為民為國的父母官,雲黎國已經不多了。
“好。”
韓諾應了他的要求。
韓諾吩咐府衙的人把司良壓往大理寺。
前一天,司文德還是忍不住拖着病弱的身體去牢房看了司良。
這輩子,大概也就這一次見面的機會了。
司良受傷嚴重,都是被司文德打的。
沒人敢給司良送傷葯,自身自愈能力慢,如今惡化了。
整個人躺在草席子,發高熱,意識不清。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司文德拿了葯,親自給他上藥,喂葯。
然後像小時候那樣給他唱了一宿的歌才離去。
第二天,關押司良的囚車被送往帝都大理寺。
受過司良迫害的女子或者家庭得見天光。
朝罪魁禍首司良扔各種各樣的東西。
不久後,羈押司良的囚車離開了桑市。
站在高樓看着這一切的韓諾,接過下人遞來的水,抿了一口。
隨後,稍微偏頭,看見了滿臉不舍卻又痛苦的司文德。
韓諾擡手拍了拍司文德的肩膀,隨後與凌燁一同離開。
此間事了,兩人在司府暫歇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辭別司文德,駕駛馬車離去。
本該坐在馬車裡面享受的韓諾,卻坐在外面趕馬車。
“公子,去裡面坐着吧,我來。”
“NoNoNo。”韓諾搖頭,笑的張揚,“外面的景色這樣好,坐在裡面多沒勁啊。”
“欸,這樣一說,那還不如騎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