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可視門鈴的屏幕後,她深吸口氣,推門而出。
肖景賀一臉的怒容,印入她複雜的視線中。
“你終於肯出來了。”
他試圖壓下情緒,可一開口便是控製不住地咬牙切齒。
“肖先生,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到可以一聲不吭,就來串門的程度。”
棠緣站在門口石階上並未往下走,視線比肖景賀還略高一些。
一句‘肖先生’劃清界限。
肖景賀臉色更沉,直接質問,“為什麼拒絕我給你介紹的委托律師?”
棠緣看到停在遠處的保時捷,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下午在咖啡館前覺得來接林墨責的人眼熟。
那人正是肖景賀的司機,早在京都入住銘盛酒店那兩天,她就見到過。
不出意外的話,此刻林墨責也在車裡坐著。
所以前腳她剛打電話拒絕林墨責的委托,後腳肖景賀就找上門來了。
她收回目光,語調冷的沒有一點情緒,“原來是這事?“
她蹙了蹙眉,好看的眉眼間浮起幾分不耐,“我這人有自知之明,我的官司是我的私事,不勞煩肖先生操心。”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清冷的視線夾著怒氣,沒好氣道,“前兩天季家千金的生日宴,我遇到了季霆。”
季家與顧家是世交,儘管季霆素來與大房來往甚密,但大房如今失勢,二房一躍成為海城新貴,季家自然不在乎多發一份邀請函促進關係。
也是在季婉儀的生日宴上,他意外從季霆口中得知棠緣在打官司一事。
棠緣的家事,當年談戀愛時他就知道。
那時候他心疼她的遭遇,發誓將來一定要給她一個幸福溫馨的家。
過往成煙雲,誓言如燈滅,但有些事他始終放不下。
比如即便知道她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他還是看不得她被人欺負。
卻沒想到她這麼不領情。
棠緣微微一愣,難怪昨晚她給季霆發消息確認,他沒有否認。
季霆一直以來都想調查肖景賀的真實背景,他告知肖景賀這些,絕不隻是想單純的幫自己一點忙,十之八九是想探聽點什麼。
縱橫決策手段高明,不愧是季家的繼承人。
棠緣定了定神,“你放心,關於你的事我沒跟任何人說,也包括季總,所以你不必用這種方式來讓我閉嘴。”
“你覺得我是這麼想的?”
肖景賀不可置信地盯著棠緣,仿佛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棠緣,你現在怎麼變得不近人情,連彆人的善意也要曲解?”
難道真的是娛樂圈的紙醉金迷讓一個人變的這麼徹底?
棠緣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善意,隻有親身經曆過五年前被他和顧悠然羞辱的人,才知道肖景賀狠起來是什麼樣。
他的善意,自己實在是承受不起。
“隨便你怎麼想,我不感興趣,說完了沒有?說完的話,我要關門了。”
棠緣冷下臉,直接伸手關門,可才關了一半,門板上卻驟然襲來一股力道,讓她關門的動作被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