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那套房子我要。”
“那片魚塘歸我,還有果園。”
“傅時嶼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們現在就來瓜分他的財產,狼子野心,恬不知恥!”阮煙冷眼瞧著他們,“滾,都滾出去!”
“喲,不給我們,難道給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賤人嗎?”
他們語氣諷刺,完全不把阮煙放在眼裡。
“傅時嶼還活著,他的股權也在他自己手上,沒有他的同意,你們彆想拿到一分錢。”
阮煙擲地有聲,氣得所有人都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恨不得要把她吃了的神情。
她臨危不亂,隻用一雙冷眸冷靜地說著,“能繼承傅時嶼財產的,隻有他認定的人,你們不配。”
“那吳倩配不配?”
有人率先張嘴道,“就算他們不是婚姻關係,也是有簽過協議的,那肚子裡還有傅時嶼的孩子呢,他配不配?!”
阮煙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她彆過臉,“總之,你們不配,現在就滾!”
“不然,我就讓傅時嶼的保鏢全都過來,把你們給擰出去,他的保鏢都是有身手的,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阮煙凶悍的表情落在他們眼底,更是引起一陣躁動。
他們固然也是害怕傅時嶼的人的,知道再鬨下去也討不到好,都走了。
等這裡徹底恢複了安靜,阮煙隻感覺手腳一陣無力,她扶著身體進了病房,看著傅時嶼蒼白的麵容。
“你倒是快點好起來呀,就留我一個人對付你這些仇人嗎?”阮煙心頭一陣苦澀難言,抬頭看著他道。
而傅時嶼隻是那麼閉著眼躺在那裡,靜靜地毫無聲息。
往日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如今竟然變成這樣……想到他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阮煙就一陣痛苦。
她枯坐了許久,直到護士進來,她伸手接過了臉盆,親自給傅時嶼擦起身體來了。
一邊擦,她一邊絮叨著。
“都怪你,早就提醒你提防那個女人了,你還不放在心上,覺得她不足以威脅你,現在好了吧……”
說著說著,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傾斜而下,打濕了傅時嶼的被角,卻又慌亂地拿紙巾去擦。
臉盆裡的水又冷了,她端起來,踉蹌的走出去換。
在她離開後,傅時嶼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頭朝著彆的地方轉動了一點,仔細去看阮煙的背影。
彆墅裡,吳倩已經從被傅時嶼軟禁的醫院裡成功逃了出來,她聽著傅家一群人的控訴,眼中閃爍著不屑。
“一群廢物,被三言兩語就壓住了!”
“我們就算是再能說又有什麼用,傅時嶼的遺產,本來就是你該拿的,拿完了才能分給我們,否則我們名不正言不順,當然壓製不住那個小賤貨了!”
傅家這些所謂的親眷們,都不滿地抱怨了起來。
吳倩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明日,你們帶上幾個族老,去病房裡做個見證,我也好——名正言順啊。”
說是做個見證,但傅時嶼現在已經不醒人事了,也不過就是走個流程,將他的財產全都據為己有。
他們走後,吳倩依偎進傅叔的懷裡,聲音溫柔得比平時更加,“傅叔,我知道,你沒有弄死他。”
傅叔渾身一震,看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