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勞上官少爺多心了。”
賀淮州神色淡淡,直接將直球打了回來。
上官慕更是惱怒,一個兩個的,都被這個阮煙迷的死死的。
連賀淮州這種笑麵虎,都為了她失了風度。
阮煙被他推到牆上,後背直接砸在了硬邦邦冰冷的牆壁,她忍著一陣疼痛,抬眸看著對方。
那張臉模模糊糊又變為清晰。
英挺的眉眼帶著陰鷙,不是傅時嶼還能有誰?
“傅總……”阮煙的酒醒了大半,咬著紅唇迷糊地盯著他,“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傅時嶼一陣咬牙切齒,“上班?你這不是正上著嗎?白天勾引我,晚上就勾引彆人,今天是賀淮州,昨天是誰,明天又是誰?”
“阮煙,你到底是有多饑渴?”
阮煙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又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認真回複道,“這應該問傅總您了,誰讓您不好好滿足我的呢。”
她濕漉漉的眼神勾人,手指放在唇上輕輕點著,肩帶在剛才的舞姿後微微下滑。
傅時嶼被她放浪的詞彙狠狠刺激到了,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手指,強迫她以正常的姿勢站著。
“為什麼來這種地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新的男人。”
他低沉的嗓音蘊藏無數怒意,字眼一字一頓地從口中吐出。
“傅總不也來了嗎?”
阮煙噗嗤一笑,“這種地方?是什麼地方,傅總都喜歡來的,我一個小小員工,跟著上司的步伐走,是我的職責呢。”
傅時嶼被她噎住,眼神更加冷厲。
他今天來這裡,果然就是一個錯誤。
麵前的女人笑容越發肆意,甚至主動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環著他的脖子嬌笑道,“難怪傅總之前一直拒絕人家,原來是喜歡刺激的呀。在這兒,也不是不可以的……聲音要小點哦。”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傅時嶼的薄唇之上。
傅時嶼很有直接把她扔出去的衝動。
但他又不想讓這個女人留在這種地方,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傅時嶼抬手隨便拿起一瓶礦泉水,對著她潑。
阮煙打了一個寒戰,全身上下都跟落湯雞一樣。
“原來傅總喜歡濕身誘惑。”
阮煙低垂著眉眼,依舊說著他厭惡至極的話。
傅時嶼滿眼不耐,“你敢這樣出去,明天傅氏就會上新聞。我傅時嶼身邊沒有這樣壞了名聲的下屬。”
阮煙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很乖巧地遞上一句,“那……求求傅總帶我去換件衣服吧。”
傅時嶼冷著臉走了出去,她急忙跟上。
外麵的賀淮州還在那裡等她。
阮煙身上已經披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而傅時嶼則是身穿襯衣就出來了。
兩人就要在賀淮州的身邊擦肩而過時,他忍不住攔住,“阮煙,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雖然問了,眼神卻死死地釘在傅時嶼的身上,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明了。
阮煙欲言又止,這時候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對。
賀淮州的眼神看透一切,但他不想讓她去。
“阮煙,是他強行要帶你走的,對嗎?”賀淮州看她,阮煙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輕輕搖頭,“學長,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不。”
一向明哲保身的賀淮州此時卻根本不想忍了。
他一隻手攔住傅時嶼的去路,又強行把阮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咬牙道,“傅總,我知道您的行事風格,但強扭的瓜,不甜。阮煙她不願意,尊重——您懂嗎?”
最後一句,他的語氣已經染上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