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在一旁看傻了眼。
賀淮州和傅時嶼的關係算不上好,卻也能稱上一句合作夥伴了,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劍拔弩張。
而這個女人,怎麼又是阮煙?
上官慕百思不得其解。
傅時嶼輕嗤,淩厲的目光越過他,落到了後麵阮煙的身上。
“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阮煙急了,成敗在此一舉,傅時嶼要是走了,她下一次還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嗎?
三步並作兩步,她飛快地跟上傅時嶼的步伐了隻能回頭對賀淮州抱歉地笑笑。
傅時嶼長腿突然停住,轉眸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看見了嗎?她就是這麼聽話,不是聽我的,是聽錢的。”
“兩隻眼睛不需要,可以直接捐了。”
傅時嶼懶洋洋地諷刺著,身旁的阮煙一陣戰栗。
在學長麵前侮辱她,她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不過,沒什麼比完成任務更重要。
阮煙一言不發,默認了一切。
“她很好。”
“收起你的那些話。”
賀淮州卻完全不理會,反而為阮煙用儘全力陳詞辯駁。
阮煙身體一僵。
她心中沒有感動,根本感動不了,隻有濃濃的羞愧。
她抓住傅時嶼的手臂,努力讓聲音不抖得厲害,“傅總,我們走吧。”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淮州已經石化在了原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嫋娜的身影消失在傅時嶼的邁巴赫裡,賀淮州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嘖嘖嘖。”上官慕適時補上了一句音效,嘖嘖稱奇地從他身邊路過,“有人的玻璃心碎咯。”
“滾。”
看他隨時要開裂的表情,上官慕玩心得到了滿足,哼著小曲離開。
張伯發動引擎,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一個星期內見到三次這個女人,她在傅總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張伯溫聲道,“回去麼,傅總。”
傅時嶼頷首。
車子發動,阮煙的心跳加速起來。
過了今晚,她的任務就能完成一大半了。
手機裡的消息響起,雇主就像是知道她現在在哪一樣,立刻發來了新的要求。
“我時間緊急,限你半年之內完成我要的所有!”
半年。
如果是以前,阮煙可能還會嫌棄這個速度太難。
而現在,麵對傅時嶼這鐵疙瘩,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了。
如果半年以內沒有完成,是不是那筆豐厚的定金也會被收回去。
阮煙猶豫不決,精神病院的消息卻在此時又彈了出來,“阮小姐,您的家屬病情又加重了,是否要換更貴的藥,三萬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