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些對峙的氣氛被阮煙肚子一陣叫聲給打亂了,她頗有些不好意思。
醒酒過後,肚子餓了。
想到傅時嶼對她的好,阮煙大著膽子,抬手吩咐道,“我餓了。傅總,給我送點東西來吃。”
傅時嶼臉一黑,“你敢使喚我?”
阮煙大言不慚道,“這怎麼能是使喚呢?隻不過我要是餓了,就沒力氣走路了,更沒力氣幫傅總乾活,又怎麼為您分憂呢?”
傅時嶼冷冷瞪她一眼,“餓死了更好,世界上少了一個禍害。”
即使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好聽,行動上卻是證實,他叫了兩個傭人,去準備早餐。
阮煙窩在暖呼呼的蠶絲被裡,舒服的簡直不想起來。
這大概就是金錢的味道吧。
她自己那張小床對比起來,就顯得硬邦邦了許多。
不過,還是不能忘了正事。
阮煙還記得自己是來乾嘛了,正要去抱傅時嶼,他已經直接起了身,套了外套。
英挺的容貌隨著光線照耀更加迷人,阮煙看傻了眼。
她感覺不用吃也已經飽了。
傭人已經送了早餐過來,溫聲在外麵響起,“阮小姐,您的洗漱用品也送過來了。”
傅時嶼穿好衣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冷聲道,“昨晚為什麼喝酒?”
阮煙一愣。
看來酒後無德,卻也沒把秘密給泄漏出去。
她當然不能讓傅時嶼知道了。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上一個前男友……”
傅時嶼懶得理會她,“今天的假我已經幫你請了,明天再不去上課,我就默認你滾出傅氏了。”
說罷,他直接離開,連個眼神也沒留下。
真是喜怒無常。
剛才還笑嘻嘻的,這會兒又不高興了。
阮煙可不認為傅時嶼會是一個因為玩笑話而生氣的人,他沒那麼小氣。
她趁著傅時嶼出去的瞬間,急忙用手機抓拍一下他的背影。
還有自己躺在床上的照片,一同發給了那位雇主。
“我已經和傅時嶼……”她打了一個省略號,“也算數完成你說的第一步了,我要求分段打錢,不能一次性拿齊,我可不是白白被人糟蹋的!”
那邊沉默了一瞬,回複,“行,分段可以。但我現在手頭不寬裕,這一階段的錢連同下一次的給你,一個月一次。”
阮煙還能說什麼呢,她似乎也沒什麼拒絕的權利,能讓雇主答應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
她經受不起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後果。
那……阿黎的醫療費怎麼辦?阮煙的腦袋疼得不行。
醫院的催收單就在眼前,她腦子裡不斷回想著那個醫生的話,要想讓她好起來,還要穩定地給錢。
阮煙簡單洗漱了下就準備回出租屋休息,她在這個繁華的城市已經好幾年,接任務後,時常穿梭在各個繁華的彆墅區、宴會廳,但隻有這個小小的出租屋才算她的家,也隻有回到那裡,才能真正有片刻喘息。
小雨淅瀝,阮煙看著手機餘額,還是坐上了公交,搖搖晃晃地看著窗外。
公交到站,阮煙走進小區,到樓棟門口才回過神,看著門前的一片狼藉瞪大了眼。
誰把她的小熊扔出來了!還有她心愛的床上四件套!
阮煙衝到門口,用鑰匙轉動著門鎖,卻始終打不開,阮煙急切地拍了拍門。
“敲什麼敲,急著搶孝帽呢!”男房東罵罵咧咧地打開門,“這個房子我不租了,帶著你的東西趕緊走人!”
阮煙眉頭一蹙:“這個月房租不是已經交了?”
“交了又怎麼樣?你自己看看現在周邊都是什麼價!就這麼點房租你還要一月一交,我不租了!”
“砰”的一下,門從阮煙麵前關上,順帶扔出了她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