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你承認吧,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阮煙微微勾起唇角,不等傅時嶼反駁,立刻道,“隻不過,您生性害羞,不敢告訴我罷了。”
傅時嶼無語了。
他眸子裡劃過嘲諷,“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打算怎麼還我?”
阮煙眼珠子轉了兩圈,毫不猶豫,“當然是以身相許。”
傅時嶼一猜也知道她要說這個,輕輕嗤笑一聲,“彆。我看不上。”
阮煙賭氣地彆過臉去。
“傅總,我要洗澡。”
“你要洗澡跟我說乾什麼?”
傅時嶼負手就要走,阮煙不由分說跟在他後麵,眼看著他的車就在前麵了,她怕傅時嶼回頭把她給關在外麵,跑了兩步捷足先登。
“傅總,你也不想你身邊最得意的一把手生病吧?”
阮煙光明正大地說著,傅時嶼嫌棄至極,“七天沒來上班,公司要是靠你,早就倒了。”
“我那不是在醫院嘛。”
既然他都知道了來龍去脈,阮煙也不打算繼續再瞞著,委屈巴巴道,“我不放心阿黎,而且,請假的全勤也被扣光了,傅總就不要再說我了。”
她撒嬌的語氣熟稔無比,不知不覺的,傅時嶼就已經跟她一同上車了。
“阮煙。”
安靜的車內,他突然開口了,阮煙轉過頭,臉上帶著疑惑。
“你那麼物質,又拜金,又俗氣,又悲傷那麼缺錢,是不是就是因為薑黎的病?”
阮煙沉默了,一時語塞。
能不能把前麵的修飾詞去掉?
至於傅時嶼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並不完全是因為薑黎,更是她的生活也需要錢,她不愛錢,但真的離不開錢。
她的猶豫放在傅時嶼的眼裡就成了默認。
一直冰冷銳利的眸光似乎溫柔了許多,傅時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傅總,你這是要愛上我了嗎?”
阮煙很是心動,抬手纏上他的脖子。
傅時嶼的頭發上還帶著水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反倒讓空氣裡的氣溫升高了更多。
他抬手拉住阮煙的手,阮煙正以為這隻手要握緊她的手時,卻突然被用力扯了下來,扣到了身後,傅時嶼微笑道,“愛上你?然後被你拋棄,做什麼白日夢。”
阮煙被他的手勁弄得絲絲倒抽涼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我還以為,傅總是願意讓我以身相許,報答恩情呢。”
“我就知道傅總大人有大量,根本不在意這點小事,那我隻好來世再報了,當牛做馬地報答您!”
阮煙說得自己都感動了。
傅時嶼微微一笑道,“不用來世。現在就可以。醫院的費用,保鏢的費用,一共二十萬。”
“你……”
阮煙瞪大了眼睛,這算錢的樣子,傅時嶼是被她給上身了嗎?
她下意識就想說自己沒錢,傅時嶼直接揭穿,“張伯說了,那家醫院給你退了六十萬。”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個男人手裡釣來的,不過,我不在意,比較讓我高興的是,你的確有錢還我。”
阮煙冷汗直下,結結巴巴道,“傅……傅總,阿黎還需要用錢,能不能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