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們這個行業,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行為嗎?”
安琪的話引得在場的評委紛紛點頭。
“這隻是我們內部的一個小小測試,你都這樣陰險狡詐,還不知道以後遇到大型比賽,會多喜歡偷梁換柱呢?”安琪冷笑一聲,“各位評委,莊老師,我覺得不應該讓她這樣的人留在我們傅氏!”
其他人也都露出鄙夷的表情,紛紛點頭應和。
短發女尤為興奮,安琪說一句,她就應一句。
幾個評委的臉也都拉了下來,但礙於阮煙的背後靠山是傅時嶼,幾人沒有當眾說什麼,隻是都搖搖頭。
“莊先生,你說呢?”
他們將決定權給了莊牧。
“行了,展示到此為止。”莊牧直接強製暫停了,他兩隻深邃的眼睛看向阮煙,聲音低沉而沙啞,“阮煙,你到我辦公室來。”
阮煙心裡咯噔一聲。
安琪得意地朝她一笑,仿佛在嘲諷她的無能。
阮煙沒心思和她算賬,隻能先去找莊牧。
進了辦公室,莊牧回過頭看著她,表情很凝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阮煙隻能解釋,“事出有因,莊老師,那副作品不是我的,我交上來的並不長那樣。”
沒有明說,但語義足夠明了。言外之意,有人刻意誣陷。
“我看過那副畫了,上麵的筆跡都是新的,明顯是剛剛謄抄而成,更何況,彆人汙蔑你,怎麼不拿副劣質的作品給你,反倒拿個金獎來汙蔑你?”
莊牧的聲音裡帶著十足的怒氣,“阮煙,我以為你雖然個人作風不怎麼樣,但還是個有天賦知道上進的學生,誰知道你——”
阮煙盛眉掃視著眾人,“可以去調監控的,監控可以證明一切。”
“調誰的監控,沒有證據,你我誰有資格去看學員房間附近的監控?”
莊牧怒不可遏,“還是說,你要去找你的金主?”
麵前的女孩帶著委屈和怒氣的臉反而美得更加動人,叫莊牧忍不住想到她背後的那些故事。
“靠著皮相空降,果然是個不要臉的主!你走吧!從今往後,不用再來了。”
他怒容沉在布滿皺紋的臉上,阮煙張了張嘴,隻覺得自己的解釋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她終於轉頭走了出去,又對莊牧鞠了一躬。
阮煙的回自己的房間,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腦子裡一團亂麻,卻又飛速運轉。這件事的關鍵之處在哪兒,最大利益者必定是陷害她的人。
可是要怎麼找出來才行。
阮煙神情漠然,邊想默默地將衣服折起來放進行李箱裡。
“喲,抄襲怪這是要走了啊?”
“走得好!說明莊老師為人公正,就算是傅總的小老婆,也不怕得罪了!”
“我呸!傅總要是知道她是個手腳這麼不乾淨的人,早就嫌棄死了。”
一群人站在門口對她指指點點。
阮煙抬眸,對上的就是安琪帶著嘲笑的眼神,高高在上,銳利而又帶著十足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