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被他們包圍在中間,驚恐的眼神裡帶著森森的害怕。
阮煙看得心絞痛,她本就受不了人多的場合,同時被這麼多不懷好意的人圍著,她該有多怕!
夏夢夢,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賤人!
阮煙掛了電話,而傅時嶼也已經被剛才的聲音驚動了,他凝著眸子出來,看到一地狼藉,走過來拿著紙巾給她擦血。
“你又怎麼了?”
他皺著眉頭問。
阮煙深吸一口氣,腦子一片混沌之際,她不想讓傅時嶼知道什麼了,隻是搖了搖頭道,“薑黎的病不怎麼好,剛才手術去了,我太擔心了,所以……”
就算她不說,傅時嶼也會知道的,薑黎現在待著的是他的病院。
傅時嶼皺眉,“之前沒聽說,不是一直在康複,為什麼又惡化了?”
阮煙編了一個很完美的借口,“隻是常規手術,她之前也做了很多次了,隻是這次在半夜,我還以為是出事了,你不用擔心。”
“你不回去看看?”傅時嶼有些驚訝,“你想回去就回去,我這會兒不缺秘書。”
阮煙的笑容帶著一種破碎的美,她儘力地叫傅時嶼安心,“不用啦。真的就是一個小手術,如果問題很嚴重,不用你說我也會回去的。”
也就是這一句話,讓傅時嶼徹底地相信了。
薑黎就是她的命脈,如果真的出大事,她無論如何都會回國的。
傅時嶼放了心,叫人給她包紮完傷口後,自己則是回房了,“明天還要開會,不能遲到。”
“知道了。”
“對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麵對他眼神裡的質問,阮煙笑了笑,“隻是問問你……的孩子幾個月了,我想給他送個禮物。”
傅時嶼的表情瞬間不好看了。
阮煙隻好解釋了一句,“孩子是無辜的,雖然我跟她的母親不太好,但……他畢竟是你的孩子嘛。”
傅時嶼直接反手關上了門,不理會她。
“你走吧,我沒事了。”
阮煙送走了包紮的護士,自己低頭看著手機。
二十萬,她幾乎借空了網貸,忙活了大半夜,才補上了這個窟窿,而那邊,王姨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薑黎已經沒事了,阮小姐,這邊有我看著,你彆擔心了。”
“不過,隻是轉到病房,脫離了危險。醫生讓我告訴你,真的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阮煙無聲地閉上眼睛,“好。王姨,麻煩你照顧好薑黎,錢的事情好說,再給她轉個病房,這回,必須要有密碼鎖。”
“好的。”
“阮小姐,薑黎是個不錯的好姑娘,我本來就挺喜歡的,我一定會好好看著她。”
阮煙無力地掛了電話,而雇主那邊的消息永遠都會跟在催收的短信後麵,“倒計時——最後一個月。”
一個月,又是一個月。
阮煙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了,她現在身上的負債何止之前,又多了二十萬!
這個破任務完不成,她就要背上更多的債務!
她感覺自己的頭疼欲裂,幾乎要炸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