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又頂着夕陽的餘暉去抓了只肥肥的老母雞,帶着回家的時候,許得寶正和鐵鎚坐在小板凳上收拾雷筍,白白嫩嫩的筍肉已經裝了一大盆。
這時候許建國也剛從隔壁老院的工地回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去殺雞。
“這筍真嫩啊......”許夏洗洗手也過去幫忙剝筍,剛一靠近,一股清香又濃郁的鮮筍香便幽幽飄進鼻子里。
許得寶笑了笑,徑直掐了一截最嫩的遞到許夏手邊,“嘗嘗。”
許夏皺了皺眉毛,“這能吃?還沒焯水呢......”
再鮮嫩的筍也會澀,這來自它們體內與生俱來的單寧和草酸,不處理就入嘴的話一定會澀口,更甚者還會有刺喉和拉嗓子的感覺。
即便雷竹筍已經是眾多筍中澀味物質最少的筍類,但許夏依舊記得小時候王淑芬沒處理就炒出來的筍味道有多怪異。
“老闆,你嘗嘗,真的好吃!”鐵鎚也隨手掰了一塊扔進嘴裡,爽脆的咯吱立刻響起,聽着多汁又清脆。
許夏半信半疑,於是接過許得寶遞過來的嫩筍尖,放進嘴裡咬了一小口。
“嗯?”
剛一入口,唇齒間迸發出的清甜滋味兒就把許夏驚到了。
居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