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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錄閑二十五歲之前,只要是12月28這一天,無論她有沒有課有沒有事,總能出現在施聽雲面前。

二十五歲之後,到現在有三年施聽雲生日她都沒回去過了。

今年施聽雲一直待在寧北,從十一月底到生日前夕都沒離開,儘管川錄閑在之前眼鏡那件事上是將她自己完完全全劃分給了唯因,但施聽雲只難過了一個白天,到晚上就又能和唯因心平氣和地講話。

畢竟之前是她推開的川錄閑,如果想要這人回來——如果能的話,她就算忍氣吞聲一點,也無所謂的。

而且唯因,也並未和川錄閑的關係有更進一步的表現。

親過又怎樣?在川錄閑面前赤。身。裸。體過又怎樣?不還是只能一個人睡嗎?——她幾次聽到川錄閑拒絕了唯因的“邀約”。

她察覺出川錄閑與她二人的關係都在僵滯狀態,卻覺得這種狀態是還不錯的一種平衡。

至少唯因還沒爬上川錄閑的床,這對現在的施聽雲的來說,確然還不錯。

不過她承認“爬床”這個說法確實十分低俗卑劣,她每一次這樣想的時候都忍不住在心裡斥責自己這樣的想法。

但總歸是在心裡,她不說出來,也算不上什麼品行低劣。

維持着這般想法和川錄閑拉扯也看着川錄閑和唯因拉扯,一邊處理公司事務一邊養傷,再因着她先前崴腳實際並未太過嚴重,一晃眼到了12月底,腳傷已然好了個完全。

窗外是濃重的夜色,屋內燈光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悄無聲息地灑落到紙張上,施聽雲緩緩翻過一頁,雙眼悠然地眨了眨。

“師父。”川錄閑敲敲門,手上端了杯熱牛奶。

“進來吧。”

施聽雲放下書,轉頭微仰望着門口。

把手轉動,川錄閑端着熱牛奶進門,她洗過澡了,身上是一套淺藍的睡衣,留了一點發尾沒吹乾,肩膀處洇開小片水漬,脖頸上殘留沐浴露的香味,依舊是橙子味的。

走近,她把牛奶放到施聽雲身邊的小桌上,說:“您早點睡。”

見她送完東西就要走,施聽雲趕緊出聲叫住她:“錄閑,等等,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川錄閑站住腳,抿住唇角:“……沒有。您說。”

“那我說了?”

“嗯。”

施聽雲望着她,聲音輕且柔:“明天,可以陪我嗎?”

明天。川錄閑當然知道明天是施聽雲的生日,這曾經是她刻進基因里的日子,而現在,雖說她那大不敬的思想已經被自己掰正了過來,卻還是條件反射一般在腦子裡反應過來。

也可以說是早幾天就已料到施聽雲會來問她這一個問題。

“嗯,好。”川錄閑答應下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心思。

今年施聽雲在寧北長待,本來她學藝不精但孝心甚佳的寶貝徒弟們說是要來寧北給她慶生,反正也不過就是換個地方,只要有錢,在哪兒都能高高興興的。

但她回絕了,說腳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就不想太過勞累,於是把大家聚一聚的時間給挪到了過年之後。

這樣一來,她生日那天,陪在身邊的就只有川錄閑了。

川錄閑不是沒想過施聽雲這樣決定就是衝著她來的,但就算是這樣,又怎樣呢?難道她能看着師父一個人過生日嗎?

“那說好啦,明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施聽雲端起牛奶,微微傾斜杯子喝上一口。

對於她話中若有似無的暗示意味,川錄閑不想直接接下,只隨意點點頭,在她平和的目光里退出了門。

去跟唯因知會了一聲,唯因捧着手機坐在床上,沒什麼情緒波動似的,說一句知道了就讓川錄閑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她要睡覺了。

依言照做,川錄閑走到門口,手握上把手,正要關上,卻聽見唯因忽地出聲:“你不跟我說晚安嗎?”

聲音幽幽的,從暖黃的床頭燈光里淌出來,跟街邊賣糖畫的往桌面上隨手一鋪的蜜糖似的。

川錄閑動作一頓,抬眼朝着她的方向看去,腦子短路:“啊?”

聽見這下意識的問,唯因關掉手機,喉嚨里輕哼哼兩聲,斂眸看自己瑩潤飽滿的指甲蓋兒。

半晌,她目光飄遠,停在床尾,問:“你明天還會回來嗎?”

這話說的。川錄閑笑出聲:“當然了,我不回來我還能去哪兒?”

唯因撇撇嘴角:“你最好是。”

“啊?”

“不說了,”唯因伸手按熄床頭燈,身子往下縮進被窩,聲音悶在氣息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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