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所有人領隊老師也已經開完了會議,站在醫務室門口,等着學生到來。
站在門口的項明化一時間很難說清楚自己內心的感受,明明被殺的是平通院學生,結果他們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三個單兵名字被標紅。
“不管哪出事,都有你們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塞繆爾領隊老師站在旁邊,不陰不陽冒出一句。
項明化:“……”
來的學生進行分批排隊,第一批就是名字被標紅的人。
衛三和廖如寧以及霍宣山成功變成第一批。
“為什麼我們名字紅了?”衛三瞄了一眼旁邊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其他學生手裡的單子。
“代表主力隊的意思。”廖如寧自信道。
項明化:“……一天天想什麼?名字標紅是因為你們作為近距離目睹獨立軍殺人的對象,要進行重點關照。”
“那他呢?”衛三指着最前方的應星決,“當時沒在旁邊見到他。”
項明化視線落在應星決手中標紅的單子上:“他當時站在窗戶邊,看到了下面的場景。”
原來是這樣。
衛三低頭在單子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過了一會被老師分到應星決後面。
“……”衛三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單子上,偶爾忍不住抬頭,看着前面應星決柔順如黑綢緞的長發。
對方筆挺站在醫務室門口,一身清冷氣質似乎和周遭所有人隔離開來。
衛三捏着單子的手動了動,應星決的頭髮看起來太順滑了,她情不自禁想伸手過去摸一摸。
只摸一下,動作快,對方應該不會察覺,衛三自我催眠,完全忘記了之前在賽場外摸人家頭髮,被發現的事。
衛三極快伸手摸了一次應星決黑色長發,冰冰涼涼的,像浸了水的上好綢緞。
這手感……和應成河那一頭乾枯毛草完全不同。
應星決好像沒有發現,並未回頭,自始至終都正視前方的醫務室大門。
衛三目不轉睛盯着應星決的長發,如果她在這裡點燃他的頭髮,會不會被帝國軍校的人圍攻?
“咳!”項明化用力咳嗽一聲,把衛三往後拉,“各位同學保持一定的距離。”
隨後壓低聲音對衛三道:“別騷擾其他軍校的學生。”眼睛都放光了。
衛三:“……哦。”
應星決第一個進去,他熟悉流程,裡面心理輔導醫生大概知道情況,很快將人放出來。
門打開,應星決從裡面出來,墨色眸子對上衛三的眼睛:“醫生讓你進去。”
說完,他便將單子交給旁邊等候的老師,轉身離開。
衛三拿着被標紅的單子進去,醫生坐在對面,語調溫和:“坐。”
她坐下,視線在醫生背後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