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哢。
我們拖著沉重鐐銬,有如被驅趕的羊,朝著洞子走去。
“快一點,沒吃飯啊”
“再敢慢吞吞的,看打不打死你。”
一路上隔著十來米就站著一個拿著鞭子的西嶺佬,他們故意揮舞著鞭子,抽在眾人身上,說著威脅的話語。
即便我們走的速度很快,有如運動員競走一般,但鞭子依然時不時的落在身上。
嘶——
我身上陡然挨了一鞭子,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我憤怒的朝著對方看去,對方十八九歲,比我還要小上幾歲的年輕人。
他是典型的西嶺國人,身材瘦小,皮膚黝黑,但是目光猙獰凶狠。
“看什麼看?”
他見我看向他又甩手一鞭子朝著我臉上抽來。
我雙手雙腳都上著鐐銬根本無法躲閃,隻能低下腦袋避免麵部受傷。
啪的一聲,劇烈的疼痛從我頭頂傳來,讓我疼的緊咬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依然無法化解,眼淚都在大力的緊閉的溢出了淚水。
“嘎嘎嘎——”
這讓那西嶺佬笑的越發得意,那是不同於“哈哈”的笑聲,帶著一種癲狂。
我心裡差點氣炸,死死捏著拳頭低著頭朝前走去。
理智讓我明白,憤怒根本沒用,尤其是在此刻的環境下,我不過如同一隻待宰羔羊。
“啊——”
“你再打一下試試!”
忽然,身後傳來雷銅憤怒的聲音,顯然他也吃了那個西嶺佬的鞭子。
但此刻我已經沒有功夫同情他,悶著頭有如失魂落魄的羊,進入到“屠宰場”中。
身後接著傳來雷銅淒厲的叫喊聲,顯然如我剛才一般,憤怒隻會讓那西嶺國年輕人更加興奮,反而會愈加的折磨他。
我已經明白這是何等的地獄,起碼小賣部老板並沒有欺騙我。
那些鞭打我們的西嶺佬監工,某種意義上不也是社會中的底層,他們從這樣的方式中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什麼也得不到,得到的隻是我們的痛苦,以及他們心裡扭曲的快樂。
很快我們被趕羊一般的趕入礦洞前方的操場,礦洞的入口一片漆黑,有如吞噬著食物的血盆大口,讓我看一眼就感到恐懼。
操場上不僅我們十人,還有同樣三五成群的幾批人,他們中有與我們一般的國人,也有西嶺國的人。
這很好區分,從皮膚和身材上就能看的出來,西嶺國大多數人因為缺少營養,大多瘦弱,皮膚焦黑。
國人的話相對身材健壯一些,同樣皮膚也相對白上一些。
“我是十五號洞子的管事蛇哥,你們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手下。”
“來到這裡,你們便是我的奴隸,你們的一切,包括生死,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