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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無法,只得再次立刻動身。此刻二人便是抄着小路,一路疾馳往京城趕。

“先歇歇吧。”沈祁看了眼不遠處吃草的馬,又轉頭來看一臉疲態的徐清,“明日一早再趕路,馬也得休息了。”

他們一路趕回錢塘,沒歇上半刻,又立刻動身,如今他們已行至雲思起一行人之前了,這一路除了讓馬

吃草喝水時歇上了一時半刻,幾乎是不停不休。

“再有五日便到了。”徐清闔上酸澀的眼睛,“不知道阿姐和柳姑娘那如何了。”

“聽聞父皇先前便突然昏迷過,不過是說聽到了我身死的消息一時悲極才如此,太醫開了葯後便醒了,奏摺送進寢殿里也能處理。但這次倒下得突然,又遲遲不醒,也未曾說過朝事該如何處理,京中會亂也是必然。”

沈祁嘆了口氣,也覺得累,但嘴上還在竭力分析局勢,“丁氏如今做主中宮,沈郗又還在邊境,她定然會想辦法把控前朝,等她兒子回來。”

徐清心中也在想着,她接着沈祁的話續道:“沈桉那也定然會收到消息,他不是個蠢笨的,定會想辦法拖住沈郗。京中有我阿姐,有懷王殿下,還有柳姑娘,那沈碩也不是個省油的,想伸手的人多着,丁棗兒想拿實權把控前朝沒那麼容易,那麼多個世家也不會答應的。”

說完,她又寬慰道:“況且,丁氏有這個想法,寧妃惠妃自然也會有這個想法,後宮免不了相爭,前朝世家又在互相較量,多方之間相互制衡,短時間內應當翻不出太大風浪。”

自皇帝吐血倒下的消息傳來,沈祁的情緒便一直不太對,比知曉柳青煙可能是溫家人,且這些年一直在算計他時更加緊繃。

“嗯。”沈祁輕應了一聲,也閉上眼靠在樹上。

半晌後,徐清微張開眼,倏然想起二人啟程準備東行去錢塘時,葉然特意避開沈祁和宋陽突然找上了她。

回想起葉然當時說的那些話,她又有些頭疼起來。

掙扎少頃,她終是放棄再深想,左右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還得有五日才能進京,屆時再想罷。

天色漸暗,不遠處溪水潺潺而過,清脆舒緩的流水聲對於疲憊的二人而言如同催眠之音般,二人都不再說話,闔眼盤腿後靠在樹榦上,養精蓄銳起來。

與此同時,京城外有人身着一身黑,融入黑夜中潛夜入城,直奔宮城而去。

梧棲宮內,丁棗兒坐在塌上,鍾逸承坐在桌旁,相對而沉默。

殿內燃香的浮煙縷縷,宮人替鍾逸承斟了杯茶,又退回角落。

直到一道身影匆匆而入,才打破了殿內已瀰漫許久的沉默。

鍾逸承目光落過去,見到了那本該在邊境,此刻卻出現在這的沈郗。

手中還捏着茶杯,面上卻沉靜,像是心中還在權衡。

丁棗兒見心心念念的兒子終於到了,起身迎過去,心疼地捧住沈郗的臉,左右看了看,“聽說受傷了?如今可大好了?”

沈郗扯唇笑了笑,“已全然好了,一刀下去斬十個八個亂臣賊子都不是問題。”

他本就沒受多重的傷,不過是特意裝樣子,免得傳回的戰報讓他父皇覺得他沒用。

可惜了,本想以傷博個憐惜,讓他父皇知曉他亦是儘力了,只是手中權力不夠,統兵不行,這才一再失敗,還受了重傷。

沒想到他父皇直接在大殿上斥責他廢物,還派沈桉和謝晟鳴再來分他的權。

時至今日,他也算是看不明白了,什麼他父皇最寵愛他,什麼最受重視的長子,通通都是假的,他不過是想像先帝一般,坐山觀虎鬥,哪個兒子能像他一般踩着兄弟骨血築成的天梯登上大寶,那誰便能做那個位置。

如今沈祁案子辦的漂亮,即將歸京,他父皇定然會更加重視沈祁,屆時對他只會更加不利。

兵行險招,方有致勝之機。

想到這,他掙開丁棗兒的手,走到鍾逸承面前,後者仍在思索,見到他也並未起身行禮,想來他母後已同鍾逸承商談過了。

停頓片刻,他竟先向鍾逸承躬身作揖,“還望大人助我!事成之後,大人便是第一功臣。”

言下之意,便是好處少不了。

鍾逸承仍是沒說話,沈郗也不急,保持着作揖的姿勢不動。

他知道鍾逸承一定會答應,他的女兒還在盛王府,剛失了腹中的孩子,也失了個依仗。況且鍾家與盛王府之間的利益聯繫早已密不可分,鍾逸承沒有別的選擇。

果然,不稍半刻,鍾逸承放下茶杯,雙手扶起沈郗,道:“臣,自然支持殿下。”

第66章

徐清有句話沒有猜錯。

丁棗兒意欲奪權為子謀划時,沈桉和沈碩的母妃亦有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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