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魏綰音怒不可遏:“本宮看誰敢?”
皇浦司的人手中動作停下,紛紛看向魏循,等了會,見魏循不發話,繼續做自己該做的。
“皇兄!”魏綰音咬牙:“皇兄今日帶着皇浦司前來攪了皇妹的生辰宴是想做什麼!”
“皇兄就不怕皇妹告訴母後?”
聞言,魏循笑了,眼底的諷意刺痛魏綰音,她攥緊了拳頭。
“本王正好要入宮,不若一起?”
“……”
“長公主殿下,永親王。”聞淮找了個時機,道:“小溪身子不適,臣想先行帶她回府了。”
鬧成這般,誰還敢待,眾人也是紛紛找了個理由離開。
待廳中靜下。
魏循又道:“將國師帶走。”
魏綰音徹底坐不住了:“謝觀清乃當朝國師,豈能說帶走便帶走。”
“陛下要見,你若不服便為了他抗旨如何?”
“……”
魏綰音當即無言。
出了公主府,魏循凝着那遠去的馬車,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麼。
“王爺。”一旁的元墨小心翼翼道:“陛下還在宮中等着呢。”
“……”
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魏循開口,元墨心下急的不行,躊躇好久,終於鼓起勇氣再次提醒,可話音才起,便聽魏循道:“去查查,聞溪近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說話時,卻是皺着眉,聞溪的所有事他都知道的,可關於那個夢,他不信只是單純的是個夢,聞溪怕噩夢,卻從來不會信那些東西。
她又怎麼會突然不喜歡謝觀清了……
*
“小溪,你當真無事嗎?”馬車內,聞淮擔憂的看向淡定喝茶聞溪,剛才瞧見聞溪忽然吐血,他着實被嚇得不輕。
“沒事的,阿兄。”聞溪放下茶杯,輕輕擺了擺手,瞧着聞淮擔憂的眉眼,她坦誠道:“即便那酒真的有問題,我也沒事。”
“為何?”
“因為,我壓根就沒喝那酒。”
“那你這是……”聞淮皺眉,擔憂更重了。
聞溪輕輕抿了抿唇,刺痛感再次襲來,她道:“不過是咬破了嘴巴。”
對魏綰音她還是有防備之心,那人是瘋起來簡直不是人,這些年,已經有好幾次,她明裡暗裡被她使了不知多少絆子,而那酒氣迎面而來時,她又聞到一抹熟悉的味道,心頭立馬警惕起來,以防萬一,還是將城南大夫給她的藥丸塞入口中。
聞言,聞淮這才鬆了口氣,轉而想到什麼,又問:“那酒真的有問題嗎?”
“有沒有問題也不重要了,反正最後皇浦司查出來的結果也會與長公主說的一樣。”聞溪聳了聳肩:“我們亦是不能與之公然對抗。”
聞淮聽着聞溪這般看似沒心沒肺的話語,心頭又疼又軟,一直不知道說什麼,只靜靜瞧着嘴邊還掛着笑意的人,只覺,半年真的過得太久了,他眼裡總是一副小孩氣的小姑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長大了,甚至是看透很多東西。
以前,每每與魏綰音起爭執,她哪會想得那麼多,可見,因着大婚那一日的事,對她的影響很大。
“阿兄這般看着我做甚?”聞溪彎了彎唇:“我真的沒事,阿兄不要擔憂。”
“阿兄知道的。”聞淮道:“阿兄只是發覺今年的冬天不是很好,竟是遇上這樣多的事,也是阿兄不好,竟是沒保護好小溪。”
“不會啊,我覺得今年的冬天可太好了,我又看見了阿爹阿兄。”
“這話說的,哪年不能看見啊?”聞淮被逗笑了。
“過幾日,便是冬狩。”聞淮道:“小溪這幾日可要好好休息,這樣才能狩一隻小鹿回來。”
“好!”
馬車停下,聞淮扶着聞溪下了馬車,“公主府那邊動靜不小,想必阿爹已經知道了,小溪回院落休息吧,阿爹那我去說。”
聞溪頷首。
瞧着聞淮遠去的背影,聞溪將袖中的手帕遞給小七:“可有辦法看出這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