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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聞溪掀開帘子往外看,長街小攤遍地都是,煙霧繚繞,香氣撲鼻,她不禁彎了彎唇,這流言該換方向了。

*

宮中,壽康宮。

魏循抬腳進去時,太後已經等候多時,婢女們上了茶便紛紛退出去,整個殿中,唯有太後與魏循二人。

太後見到魏循,眼底一片欣喜,想起今日之事,又沉了下去,“你從何處尋來的大夫?”

“可有把握醫治好安兒?若有,待安兒醒來,你要與眾臣解釋刺客一事並非你所為,哀家已經準備好了證據,若你開口,此事不會牽扯到你。”

“當今太後也會徇私?”一路走來,魏循心頭怒意只多不少,壓得他險些喘不過氣來,此刻,聽聞太後這話,他嗤笑出聲。

太後見魏循這幅樣子,恨鐵不成鋼:“若非這般,哀家如何保你?”

“哀家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從來不聽,南越諸臣你若是都得罪了,日後路定會艱難,你到底要何時才能明白哀家的苦心?”

“大臣殺了也就殺了,隨便安個罪名,如此,旁人也不會說你什麼,只覺對方罪有應得,可那是你皇兄!刺殺一事你也敢承認?那是謀反之路啊!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魏循道:“你如何就確定不是我做的?”

聞言,太後猛地站起身來,兩步走到魏循身前,怒道:“你再說一遍!”

魏循對上太後視線,清楚看見她的悲痛心疼與後悔,後悔什麼?魏循懶得深究,未改口,一字一句道:“我做的。”

“啪。”太後揚手便往魏循面上去,魏循臉頰迅速泛紅,太後有一瞬的愣神,下意識想要伸手撫摸,可回想他的話語和他做的那些事,又忍住,怒氣直衝,又恨又悔,說起話來便也什麼都顧不得了。

“哀家看你真的是瘋了!”

“哀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瞧瞧你皇兄,身子不好,唯有你一個親弟弟,你卻還不能幫扶,屢屢給他惹事,你安的什麼心?百姓與朝臣說你人克南越,哀家還生怒,甚至覺得荒唐,如今看,你簡直就是如此!”

“早知當日,哀家就不該讓你皇兄接你回汴京,更不該千辛萬苦尋你,就該讓你在那年……”

話到此,太後猛然頓住,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渾身血液就此凝固,臉色瞬間慘白,這是頭一次,她不敢去探知魏循眼底在想什麼,那雙眸太深了,深不見底又有寒潭,而裡面,好像有一人被困住。

是幼時的魏循,歪着腦袋問她。

“母後,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

“不不不。”太後眼眶湧上淚水,雙手不停顫抖,想要撫摸魏循,又是不敢,“阿循,是母後太着急了,母後說錯了話,母後跟你道歉。”

“你不要與母後生氣好不好?”太後喉頭漲得發疼,卻仍舊在與他道歉。

見魏循不說話,只是看着她,太後心頭又疼又涼,淚水速速滾落,後悔又恨自己,怎麼就說了這般的話?魏循如此性子還不是怪她!她怎能如此說話!

“阿循……”

魏循瞧着抓着他手腕不停哭的太後,記憶里,太後是一個極其在意容貌的人,此刻,卻是極為狼狽,而這般景,他見過很多次,在很遙遠的幼時,不過,都是為了魏安,是心疼。

而今對他,是怨恨與悔。

魏循諷笑出聲,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魏安的模樣,那輕顫的眼睫,猜想的一切,一件件成真,他一時不知道該誇自己聰明呢還是怪自己多管閑事,魏長燁與魏綰音厭惡他的神情也在此刻顯現,他不禁皺了皺眉,是他記錯了嗎?

他怎麼記得幼時的時候,他們關係挺好的。

回來後,好像就沒一個人想要他活着,所有人都在排斥他,如同那年。

太後的悔,是不是也是在悔那一年?

魏循垂眸,深吸一口氣,喚出一個好久好久沒喚過的稱呼:“母後。”

十一年了。

已經十一年太後沒有聽到過魏循這樣喚她,就連夢中也沒有,早些年,她都在想,魏循是不是在恨她啊,怎麼連她夢中也不願意來,後來,得知魏循還活着的消息,她驚喜萬分,再見,他卻是冷漠的喚她太後,真是傷透了她的心啊,可她能怎麼辦呢?是她自己弄丟了魏循。

如今忽而聽到這一聲母後,她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凝固住,獃獃的看着魏循,沒有欣

喜,只覺心疼的快要碎了。

魏循的聲音再次落下,卻是很平靜的問她:“我也是您的孩子,為什麼您選魏安而不選我?”

太後撕心裂肺喊出聲:“阿循,不是的!”

她焦急想要去拉魏循,卻被魏循冷漠的避開了,魏循緩緩抬眸看向今日的天空,是很美的一片天空。

可為什麼會那麼暗呢?

“阿循,當年之事……”

魏循回眸,他逆光而立,令人看不清他面色,只見他微微翻滾的喉頭:“不必了。”

“都想讓我死。”魏循緩緩道:“那我就用我這條命,賀南越陛下,南越太後,一生無病,無災,無難,長命百歲!”

太後瞪大眼,一瞬間,好像突然明白什麼。

她想要再伸手抓魏循,長袍輕撫手心,太快,她只能抓到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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