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燁愣了一瞬,彎唇:“阿循不若試試?”
心頭終於松下一口氣,魏循還是與他目的一致。
“好啊。”魏循斜眼睨着魏長燁,“那就試試。”
“嗯。”魏長燁還挺期待着魏循一劍奪下魏安的命,那樣的場景定然漂亮,可在他的期待中,肩胛骨忽然一疼。
“感覺怎麼樣?”魏循手下用力,鮮血噴在他面上,他的笑顏在這一刻顯得妖艷殘忍,如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
魏長燁疼的上不來氣,瞪大的雙眸是不可置信,魏循?這是?做什麼?捅錯了人?
正想着,耳畔,又傳來魏循的聲音:“霍瑄。”
“臣在。”金鑾殿中又有一人出現。
“凡是謀逆之人。”魏循聲音緩慢,一字一句道:“殺無赦!”
第70章
“吵得本王耳朵疼!”……
“砰。”金鑾殿門被人從外撞開,身着黑色鎧甲的士兵紛紛涌
入,毫不費力拿下青甲衛之人。
殿中在這一刻變得明亮,眾人也能夠看清眼前景,只見,剛還滿是殺氣的青甲衛,脖頸上紛紛被架着一把劍,氣焰瞬間消了不少。
那黑衣鎧甲士兵神秘又冷漠,聞寂之掃了眼他們劍柄的標誌,大概識得,這些人應當就是傳聞中的皇家親衛,人之眾多,各個精銳,不上戰場,只護君,平定皇室叛亂。
他只在先帝在時見過一次,如今再見,真是有些意外,這些人竟然是受霍瑄統轄,光看霍瑄的手中劍便明了了,可霍瑄前幾日不是離京了?何時回來的?聞寂之雙眸微眯,眸光緩緩落在魏循身上,唇角似有似無勾起,此子頗有先帝風範!
霍瑄瞧着眾多的青甲衛,沒有立即下殺手,轉眸又問魏循,再次確認:“怎麼處置?”
“離京幾日,耳朵不好使了?”魏循薄唇輕啟,涼得透徹。
霍瑄摸了摸鼻尖,這人脾氣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半分耐心也沒有,無奈搖頭,手掌揚起,下令:“殺!”
一聲令下,人頭落地,鮮血噴洒。
有人因這血而大驚失色或當場暈厥,有人卻因這血而興奮。
“開心了?”魏循問魏長燁。
魏長燁腳邊滾落三個人頭,渾身濕噠噠的,是汗亦是血,面前的魏循神色半分不變,那眼底笑意格外的滲人,他瞳孔不禁瞪大,有種要碎裂之感,原本的勝券在握在這一刻散的不成樣。
腿腳都發了軟。
魏循感受到手心的顫動,眼眸微頓,上下打量魏長燁,譏笑出聲:“這麼膽小?”
“……”
他手指輕拍魏長燁蒼白犯冷的面頰,眼底一片嗜血:“那你謀什麼反啊?”
魏長燁喉頭翻滾,“你算計我。”
“何時啊?”
“你說你與我是一樣的,你說你跟我一起,你說,你站我,你還說……”
魏循眉梢微揚:“本王說你就信?”
絲毫不遮掩,不偽裝,就是說了,誰能奈他何?
“此刻,本王說本王是魏安,你是不是就得給本王磕一個?”魏循說著,一腳踹在魏長燁膝蓋處,迫使他跪下,魏長燁頓感羞辱,想要站起身來,身上的疼痛卻只能讓他就這樣受着。
解決好了魏長燁,魏循才抬眸看向他身後的大臣,幾個大臣面對魏循忽然看過來的目光,本就發抖的身子瞬間抖如篩糠。
魏循食指輕點,淡淡數了下有幾個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九個啊。”
他嗓音很輕,也只是簡單的數數,可落在幾人心頭,就像是閻王在向他們招手,眾人趕忙跪下。
“王爺饒命。”
此時此刻,誰還管玉璽,誰又敢管名正言順,魏循在這,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求饒若晚,可是要死人的。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臣等都是被逼迫的!”
“哦?”
“是啊,王爺,是安王用臣的家人脅迫臣!”
“是是是,安王手上的玉璽其實是假的!”
“我等是被逼迫的!還請王爺饒命!”
“是嗎?”魏循居高臨下瞧着向他求饒的九位大臣,其中不乏二品官員,帝師倒是穩穩站着,面上沒什麼表情,亦不求饒。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