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查案多年,除了兩年前被土匪挾持過一次,便再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那次挾持也是毫髮無傷,此次,卻傷的如此重。
“大理寺卿是被人殺害的,兇手便藏於大理寺卿府中,我在追逐他時,被人從後偷襲了,那人武功在我之上。”聞昭說著,有點慚愧,“我沒打過。”
聞溪眼眸冷冷眯起,“兩個人?”
“嗯。”
“好。”聞溪站起身來,“你先好好休息,我回望月閣了。”
“……”
“小溪。”聞昭如何不了解聞溪的性子,她這話的意思,才不是真的回望月閣。
“你不要插手皇浦司的案子。”聞昭道:“此事,我明日會與霍瑄說的。”
“我不插手。”
她只是去看看什麼人傷的聞昭。
*
此時宮中。
魏安面色已然比前幾日好了些,問了霍瑄有關大理寺卿案件一事後,才將目光看向魏循,“你與聞溪大婚在即,前幾日事多,朕未來得及為你準備,但母後已經為你備了不少,你抽個時間,讓人去鎮國將軍府下聘吧,鎮國將軍府三小姐出嫁,忠義侯府的禮單母後看了,是以,她準備了兩倍之多,你覺如何?”
“這就是你說的有關聞溪的重要之事?”魏循神色冷淡。
“這還不重要?”魏安面色一沉,他自己來找他求的聖旨,若非重要,魏循絕對不會跟他開這個口,現在又說不重要了,魏循到底想幹什麼?
“是重要,但用不着她費心。”
“你這話何意,再怎麼樣,母後也是你的母後,你要娶妻,她怎會不上心?”想到什麼,魏安又道:“先前,朕給你送婢女你不要,如今,要成婚了,若府中沒有婢女,實在說不過去,人母後也給你挑好了,明日就送到你府中。”
這話,魏循倒是沒反駁。
聞溪喜歡熱鬧一點地方,太冷清了,她的確住不慣。
見狀,魏安面色緩和了幾分,“那明日朕送人過去,你可莫要發脾氣。”
“……”
魏循與霍瑄一道出宮,霍瑄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明日別忘了,陛下命你跟我查這個案子。”
“滾。”
“……”
“你什麼意思?”
“區區一個案子,你查不明白?”
霍瑄臉一黑,“你以為我想要你嗎,若不是陛下的意思,我才不想讓你杵在那,你是真沒聽明白還是假沒聽明白,陛下的意思明顯是想要藉此事讓人服你,是我在為你做嫁衣好不好?你還不樂意了?”
“……”
“沒興趣。”丟下一句話,魏循便上了馬車。
將要到西街的時候,不經意瞥見窗外一抹身影。
“停車。”
魏循下了馬車,抬腳往反方向走,元墨疑惑,正打算問,魏循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不必跟着。”
“……”
今夜繁星璀璨。
聞溪並未帶白芷和白音,只帶了兩個善於隱在暗處的影衛,去往大理寺卿府。
忽而察覺身後有腳步聲,聞溪神色一凌,掌風凌空而出,抬眼,卻是一張熟悉笑顏,趕忙收了手。
“你怎麼在這?”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魏循上下打量她,“這麼晚了,要去哪?永親王王府可不是這個方向。”
“……”
“我又不是去找你。”
“那你去找誰?”
“我去大理寺卿府。”聞溪簡單解釋了一下。
魏循皺眉:“就你一個人?聞溪,你的確聰明,武功在這汴京也是數一數二的,但你能不能保護好自己?一個人受傷怎麼辦?”
“誰跟你說我一個人了。”聞溪道:“我帶着兩個影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