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生氣的。”聞溪冷笑:“你把這群人都收了我都沒意見,這樣也好了,以後我們彼此院落分開,我也落得個清凈。”
聞言,魏循眉頭皺起,滿心不悅,聞溪老是想要和他分開。
聞溪抽出自己的手,與他拉開距離,抬眼看着那群躍躍欲試的人,還未與魏循成婚時就聽聞了太後和魏安給魏循準備了不少女人,普通男人都妻妾成群,魏循如此身份更不必說。
而在太後剛剛送給她的東西里,裡面有一個玉如意,上面刻着的字像是訓誡,聞溪只看了一眼便知是什麼意思。
太後讓她大度,能容忍接納,而魏安又辦了宴會,一路上宮婢也在議論,她又不是蠢,怎麼會猜不出呢,是以,才進來,她便來回看了一圈,今日在場的貴女,可都是曾經魏安和太後為魏循挑選過的。
聞溪不生氣,只是才在她成婚第一日便如此,難免的讓她對這皇家更是厭惡。
以前沒想過成親,可現在成親了,她不知道她能和魏循在一起多久,也不是不能一直和魏循在一起,畢竟,魏循待她不錯,在一些事上也能夠幫她,可這前提是,魏循只能有她一個妻子,對待男女之事,這是她的底線,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便她此時不喜歡魏循,魏循既是娶了她,便只能有她一個妻子。
她不會與旁人分享,也不會與很多人去爭搶一個人,那樣,太浪費她的時間與光陰。
可現在看來,魏循也不能如此,昨夜的想法升起又被她趕散,她與魏循終究不一樣的,即便魏循此時喜歡她,那日後呢,一個男人的喜歡又能延續多久,又或許,一切不過都是偽裝,就如謝觀清。
聞溪心下微沉,還是搖頭,她還是不能被困住了,看來,這退路得提前準備了,想起來之前,魏循還讓她信他,怎麼信呢,她上哪裡去保證魏循的真心,聞溪忽然有些煩躁,這幾月也不知怎麼了,就是這樣的,時而想明白,覺得魏循挺好的,她可以信他,又或者……
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不太可能,就如現在,他的話語是那樣的直接,輕佻,她不喜歡,魏循在高位久了,定然也經常說,也的確如此,只要他說,便有人來做,還不止一個。
喜歡他的人還是很多。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在不喜歡着她,但她不覺得自己有錯,所以從未改,魏循呢,不必改,很多人便想同他在一起,甚至發了瘋的喜歡他,為了他去為難一個又一個的人。
舞姬退下後,便有貴女起身獻舞,陸續的,一個接一個,紛紛鉚足了勁的,只想要魏循看她一眼,得入永親王府,即便是側妃又或是妾室,也比旁人尊貴
得多。
聞溪抬眸看了一眼,又偏眸看向魏循,誰想,便撞上了一雙深眸里,愣了一瞬,不是要看她們跳舞?看她做什麼,簡直莫名其妙,聞溪移開目光。
“這麼生氣啊?”魏循把玩着酒杯,神態慵懶極了。
“我倒是沒生氣。”聞溪揚了揚下顎,“她一直喜歡你,你不若把她也收回府?嫁去忠義侯府倒是可惜了,她定然也是日夜煎熬,剛好,你救她於水火,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最後一個獻舞的是沈漁,已經嫁了人,還在今日獻舞,不免惹人笑,席間嘲笑難聽之語入耳,她硬是咬牙跳完了,這是一次機會,她不會放棄的,她從未想過嫁什麼忠義侯府嫡次子,她想嫁的一直都是魏循而已,世上,也唯有她能配得上魏循!
“佳話?”魏循單手杵着下顎看聞溪,她面色冷的不行,抱臂也在看着他,雙眸似是能噴火,明顯的在生氣,魏循眼底神色意味深長:“你這是生氣還是吃醋?”
“……”
聞溪眉心一凝:“你想多了。”
魏循低笑了聲,手一揚:“諸位跳的不錯,若有意,通通可入永親王府。”
“……”
聞言,眾人大驚,反應過來後,喜上心頭,只還來不及叩謝,魏循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王妃身邊缺幾個為她解悶的婢女,諸位放心,王妃性子好,定然不會虧待諸位的。”
“……”
此話出,眾人面色變了又變,入永親王府為婢?聞溪也驚了,這人是不是瘋了?這對面的可都是群臣之女,如此羞辱他人,可是會惹來群臣憎恨的。
沈漁面色十分難看,想要開口,便被魏循打斷,“至於你剛才所說,本王的王妃的確驚才艷艷,可王妃身份身份如此尊貴,怎可如舞姬般跳舞讓他人觀賞?”
“……”
見眾人不說話,魏循又道:“看諸位神色,怎麼?覺得入永親王府為婢不好?”
“臣女不敢。”一眾貴女紛紛跪下。
“既是如此,為何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