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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慕容元姝被押着前往嶺平後,聶暄和就不再關注她了。

準確來說,從頭到尾,她都沒將她放心上,不換腦子的重生,不足為懼。

上輩子戀愛腦,這輩子也沒好到哪裡去。

從她想要退婚,卻死活不願和皇帝吐露陸洵要造反的真相時,就已經被暄和看不起了。

要報復她,有什麼比重來一世,卻依然無法改變命運,只是多一次同樣的痛苦經歷,來得更絕望的?

只是這次,她更作死,還懷上了陸洵的孩子。

而聶文崇之所以把這個消息告訴暄和,是因為之前下藥那件事,也牽扯到了她。

自家閨女果斷地命人將暈倒的駙馬直接扔到了永寧公主的皇宮,又被一眾人“當場捉姦”,這才鎖死了那兩位。

若暄和提前不知道永寧公主拒婚的事,他還能說是閨女想要成人之美,但她明明是知道的,還將駙馬和永寧公主扔作一堆,這舉動,多少有點發泄私憤的意思。

所以,這事,他得聽聽自家閨女的意見,再上報皇上。

聶暄和的食指輕輕點着桌面,沉吟片刻,才看向聶老爹道,“我與永寧公主無冤無仇,只是——女兒見她的所作所為,有些後怕,本能的不喜,對她心生厭惡,想讓她自食其果。”

不等聶老爹發問,她情緒有些低落,垂眸道:“許是女兒想多了,但卻不得不這麼想。”

“爹爹,皇後和太子本來中意的太子妃是誰?若不是爹爹疼我,而我又實在對太子無感,太子妃那個身份便是我的。”

“那麼,那日暈倒在房間里的那個人應該是我,而不是袁靜凝吧?被點催情香的人也是我吧?”聶暄和聲音有些顫抖,“若被當場捉姦的人是我和陸洵,我會是什麼下場?”

聶文崇突然一陣莫名的心痛,彷彿心口被揪住了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

明明只是假設,明明沒有發生,而且他有很多話可以安慰他的暄暄——

比如說,他給她安排了隱衛,若是真遇上這種情況,也必不會像袁靜凝那樣任人擺布,絕不會出現她的這種設想。

再比如說,只要有他在,就算真的發生了這種事,他也會將她護在身後的,絕不會讓他們動她分毫……

可是,可是……

為什麼聽到暄暄這麼說,他會這麼難過。

“皇帝會像這次一樣,為了皇家的尊嚴,會維護永寧公主,犧牲掉的只能是我。”

“不會的,爹爹就算不要這條命,就算違背皇命,也會護你周全。”她周身的悲傷和絕望,讓他感同身受。

“那要是爹爹當時不在呢?”聶暄和抬起頭,淚水盈滿了眼眶。

“暄暄……”一向沉穩的聶文崇早已被她如今的模樣嚇得失了方寸。

“爹爹,我曾做過一個夢——”暄和一閉眼,兩行淚水滾落下來,“夢裡的太子妃是我,遭暗算的也是我,陸洵也認下了,那時候,爹爹在外公務,我被一頂小轎,抬進了淮陽王府。”

“進了淮陽王府後,我就被囚禁了,除了一位沈側妃偷偷來看過我,讓我堅持住外,沒人管我死活……”

聶文崇聽到這,腦袋似是要炸裂。

他從來沒告訴過暄和,如今嶺平的淮陽王府里那位深受陸洵喜愛的沈雪沈側妃,是他的人,而她早早地被布置在那個位置,是為了調查淮陽王府謀反一事,收集證據。

皇上早在數年前,就懷疑淮陽王府,並命他派人調查此事。

沈雪這顆棋子,只有他與沈雪兩人知道。

聶文崇已經不管是不是夢了,暄暄的眼淚就是在挖他的心,他自責不已,為何暄暄的夢裡,他恰恰去了外出公務,在暄暄最需要他的時候。

聶暄和這一半是演的,但一半也是真情流露,畢竟,許願人曾經歷過。

許久,聶文崇聲音低沉道,“原本還想再收集些證據,準備充分些再奏請皇上定奪的,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了。”

別說他有證據,只是證據不足以讓陸家滿門抄斬罷了,而如今,聽了暄和的話,他就算沒證據,也能給陸家造一個證據確鑿出來。

到了第二日,通過這些年沈雪收集的證據,有的沒的,加以潤色,一一呈現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大盛永昌五年,老淮陽王對嶺平以西封地,鬧飢荒一事,隱瞞不報,藏匿下情,大興土木,修建大宅,導致老弱婦孺餓死,不計其數,民眾叛亂,動搖我大盛朝之根本,其罪當誅。

——大盛永昌七年,淮陽王陸洵繼任,私自佔用國家鹽稅,窮奢極欲,更是謊報數據,矇混朝堂,欺君瞞上,其行當誅。

——大盛永昌十年,接到原淮陽王府屬官,劉荻參軍的彈劾,淮陽王陸洵私下購買武器兵馬,囤積糧草,蠢蠢欲動,意欲謀反,其罪當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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