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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試探白其姝的性格,華瑤與她聊起了經商之道。她們二人一言一語、一來一往,竟然從?中午談到了傍晚。

白其姝曾經在羯國、羌國倒賣過不少貨物。她也會說羯語和羌語,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商人。

華瑤知道了許多與滄州、羯國、羌國有關的雜事,連帶着摸清了滄州本地?官、商、軍這?三派人物。

華瑤心裡高興,當晚設宴款待白其姝,並未邀請其他人,就連她自己的近身侍衛也不能入內。

侍衛只能守在門口,隱隱聽見屋內歡聲笑語,心中暗道,這?位新?來的小姐好厲害,也不知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巴結公?主的富商猶如過江之鯽,卻無一人能像這?位小姐一樣,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獲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睞。

第36章 縱有千金難買笑 你有情卻似無情,我無……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大約是四更天光景,謝雲瀟尚未就寢。他正在計算雍城的軍費。

雍城之戰共有一萬名士兵戰死,另有兩千多?人落下了殘疾,依照《大梁律》,朝廷應該為士兵的家?屬發銀撫恤,增糧減稅。

然而涼州軍餉虧空已久,戶部未能如期撥款,甚至是拖延不拔,涼州的負擔更重,處境也更凄慘。涼州的官員聯名上?奏,摺子里寫盡了“伏望慈聖垂憫,老臣不勝哀泣”,卻是無用之功。朝廷撥派的糧餉、賞銀、撫恤金遲遲未至,鎮國將軍還在月門關?打仗——羯人剽悍而勇猛,暫未從北境撤兵。

謝雲瀟放棄朝廷的支援,打算從別處找來一筆錢,填補涼州軍餉的虧空。但他查不了雍城的稅銀,那些錢財全被華瑤把持了。

謝雲瀟擱置硃筆,合上?賬簿,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門外的侍衛回答:“稟報公子,剛過四更天。”

謝雲瀟扣住燈罩,熄滅燭火,從書房裡走出來。

兩名侍衛跟在他的背後,恭敬道:“大公子的獵鷹折斷了翅膀,獸醫為其療傷一月,傷勢大有好轉。依照您今早的吩咐,屬下領回了獵鷹,養在別院的鷹舍。”

將軍府的侍衛們平日里尊稱戚歸禾為“大公子”。戚歸禾去世之後,侍衛們懷念他,言辭之間,依舊照常,仍是有禮有節地

提及“大公子”,彷彿戚歸禾並未離世一樣。

天色漆黑,萬籟俱寂,四下甚是幽靜,謝雲瀟穿過竹林,腳步無聲,只聽得竹葉簌簌微響。他拐過彎,踏進一座別院,屋舍的窗檐透出一點燈火,獵鷹撲動翅膀的影子落在窗上?。

華瑤站在屋內,面朝那隻獵鷹:“你還認識我嗎?我見過你好幾次,阿木,阿木,你叫這個名字。”

獵鷹收攏翅膀,伏進稻草搭成的窩裡。

今夜的宴席上?,華瑤和白其姝共飲了幾杯美?酒。此時,她醉醺醺地說:“你的主人,他對我的好,我心裡都記着?。我叫他一聲大哥,確實把他當做了大哥……我自己?的哥哥,全是混賬,比如高?陽晉明,他壞到?了骨子裡。”

獵鷹或許是嫌她聒噪,又撲了一下翅膀。華瑤後退一步,剛好撞上?謝雲瀟。

謝雲瀟聞到?她身上?一股酒氣,就把她帶回了卧房。

他們同床共枕多?日,華瑤已成習慣,當即脫了外衣,僅剩一件薄薄的春衫,也不知羞恥為何物,連聲催促謝雲瀟陪她上?床。要她守規矩,那是絕無可能的,她酒後的舉止最是輕浮,總要百般造次,直到?她自己?玩累了才會抱着?枕頭睡着?。

謝雲瀟正打算去隔壁將就着?睡一晚,華瑤又在床上?卷着?被子扭成一團。

謝雲瀟擔心她酒後受涼,終歸躺到?了她身側,順便?問了一句:“那位白小姐什麼來頭,竟然能把你灌醉?你大病初癒,不該徹夜飲酒。”

華瑤興緻勃勃地回答:“白小姐當真見多?識廣!她曾經?去過羯國、羌國,乃至涼州的西境。我這才知道,原來涼州西境的那條驛道,在民間被稱作絲茶之路。十多?年前,各國的商隊來來往往,驛道上?車水馬龍,真熱鬧啊,要是沒有戰亂就好了,涼州的農業、工業和商業都能復興起來。”

謝雲瀟往她心裡澆了一盆涼水:“戰亂未平,軍餉是一筆爛賬,涼州養不起兵馬,官府沒錢修補驛道,無從復興絲茶之路。近來朝廷又起黨爭,聖意難測,時局變幻,你在涼州推行?改革,最好謹慎些,僅僅是維持現狀,也算頗為不易……”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華瑤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我不會安於現狀。”

謝雲瀟問:“你要如何?”

華瑤極小聲地說:“我想登基稱帝,我要做九五至尊,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我的皇後,執掌後宮,權傾朝野。”

謝雲瀟早知華瑤有爭儲之意,但她從未說得如此直白。他們二人好像一對圖謀篡位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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