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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華瑤出手阻攔,鄭攸早已被賀鼎殺害。

此?後,鄭攸投靠了華瑤,竭盡所能地侍奉她?。

華瑤寬待鄭攸,也沒?嚴懲賀鼎。她?和鄉野土匪完全不同,她?有一顆仁善之心?,也懂得如?何御人。

鄭攸在華瑤的手底下做事,心?里非常踏實。

賀鼎見狀,私下裡找到了鄭攸,誠惶誠恐地叩首請罪。

鄭攸不僅原諒了賀鼎,還把賀鼎調到自己身邊幫忙。

雖然賀鼎差點殺了鄭攸,但鄭攸並不怨恨賀鼎,因為,事發當天,鄭攸確實不想活了,賀鼎刺過?來的那一刀,反倒是成全了鄭攸,把鄭攸襯托得如?同忠臣良將一般無畏生?死。

不過?,就在剛才,鄭攸親手把賀鼎推進了密道,親眼目睹趙惟成一身殺氣?地跟隨賀鼎。

如?今的鄭攸心?懷大志,每一天都活不夠,為了活命,鄭攸可以出賣朋友,也可以見死不救。

人一旦有了私慾,就無法捨生?忘死,無法慷慨赴義,無法遵循聖賢書?上說的道理。歸根結底,鄭攸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的風骨沒?有賀鼎那麼軟,也沒?有他自己期望的那麼硬。他之所以能得到土匪的賞識,也是因為他會施展一些陰險狠毒的手段。

他的名?聲早就髒了,雙手沾過?平民百姓的血,這一輩子都洗刷不凈。他是朝廷通緝的逃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死後墜入地獄,他必墮最底層。華瑤是他扭轉乾坤的唯一希望,他過?往所造的一切罪孽就像一隻污黑的鷹隼,而華瑤的宏圖偉業是一方澄澈清碧的天空,鷹隼會在天空中展翅翱翔,看遍海闊千里、山高萬仞,滿身的羽毛被天光蕩滌無遺。

鄭攸的心?情轉變了。

他熱血如?沸,快步如?風,匆匆走進一條長廊,順着廊道,奔向?華瑤所在的樓館,遠遠望見樓館中燈火闌珊。

此?時正值午夜,透窗斜照的銀燭之影半明半滅,恰似天上銀河清淺。

樓館的雙扉緊閉,朱漆描金的雕花木門之前,聚集着一群官兵侍衛,其中竟有兩人是秦三?的親兵。

這兩位親兵注意到了鄭攸的身影,目光炯炯地瞪視過?來,鄭攸別無選擇,只能裝作沒?看見似的,大步流星地邁向?樓館的大門。

鄭攸跨過?門檻,路過?穿堂,繞過?游廊,終於來到了正廳。

正廳之內,華瑤端坐主位,謝雲瀟和白其姝分?別坐在她?的左右兩側。

秦三?正在華瑤的面前來回?踱步,皮靴把青石地板踩得鏗鏗作響。

鄭攸不願多看一眼秦三?,秦三?卻凝視着鄭攸,直接問道:“你為何深夜前來拜訪公主?”

鄭攸還沒?回?答,華瑤就接話道:“我叫他來的。”

秦三?眉頭一皺,心?中隱有幾分?怒恨之意,但又不能與華瑤撕破臉。

秦三?換了一口氣?,笑着說道:“公主殿下,請您不要怪罪卑職多嘴,您可能不知道,這位鄭先生?是袁昌身邊第一等的謀士,死在他手裡的人命,少說也有百八十條。卑職斗膽,想問您一句,您邀請他前來議事,是把他當作自己人了嗎?”

華瑤聲調不變,依然從容道:“我把鄭攸叫過?來,只是因為他久居土匪寨,必然知道寨子周圍的地形地貌,也認識寨子里的幾千人馬……”

秦三?沒?等華瑤說完,便故意使詐:“那葛巾逃走的事情,極有可能是鄭攸一手策劃的!”

“葛巾逃走”四個字一出,鄭攸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他奉了華瑤之命,偷偷放跑了葛巾。他自認為沒?有露出馬腳,為何秦三?才剛開口就切中了要害?

鄭攸往上看了一眼,瞧見華瑤面不改色。

鄭攸也有了底氣?,隨機應變道:“我在土匪寨的這幾年,吃盡了苦頭,經常被土匪欺辱作賤,活得像個畜牲,早就不算是完整的人了。自從袁昌暴斃身亡,我才活出了人樣,漸漸找回?了一點氣?節,此?生?不想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他猛地抬頭,眼眶也跟着一熱,雙目泛起潮潤的濕意:“葛巾勾結土匪,殘害百姓,至今沒?有絲毫悔過?之意。我已是罪無可恕的罪人,實在不願與她?牽扯,又怎會助她?逃脫?!”

鄭攸的這一番話,流露出不少真情實感,聽在秦三?的耳邊,卻又有另一層意思。

秦三?覺得,像鄭攸這種臭讀書?的狗屁書?生?,生?平一大願望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好主子,鄭攸急着與土匪撇清關係,正是由於他現在投靠了華瑤,必須說一些華瑤愛聽的東西。

秦三?冷嗤一聲,責問道:“鄭攸,你聽清楚了,我剛才說的是‘極有可能’,又沒?說你一定參與其中,你何苦要帶着哭腔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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