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倖存者基地做活體實驗時,是什麼感覺?”
寧瑜的動作慢慢停下了,站在分離機和培養箱夾角的yīn影里,半晌反問:“怎麼突然想知道這個?”
“就想知道人在做明知有罪又必須去做的事qíng前,心理會有什麼徵兆。”
寧瑜把一支試管放進培養箱里,良久後淡淡道:“忘了,誰記得那麼多。”
司南無聲地點點頭,合上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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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在實驗室睡到傍晚,醒來的時候寧瑜不在,只剩助理誠惶誠恐守在邊上,說寧博士往所里拿資料去了。司南拒絕了助理開車送他的提議,自己一個人花半小時漫步回到宿舍區,天已經漸漸黑了,宿舍大樓前一排路燈亮起,映出樹叢間不斷繚繞的飛蛾。
19:30P
司南推開宿舍門,周戎正坐在檯燈下擦槍。
“回來了?”
“嗯。”
“上哪去了?”
司南走到離書桌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站住了腳步,片刻後回答:“研究所。”
周戎眼眶通紅,沉默地一點頭。
“你怎麼在這裡?”司南問。
“鄭中將讓我回來休息下。”周戎翻來覆去看手中那把已經被擦得烏黑錚亮的微沖,說:“睡不着。”
食堂吃晚飯的士兵回來了,模糊不清的人聲從走廊上穿過,繼而遠去,漸漸消失。
寢室只能聽見兩人靜默的呼吸,和檯燈泡發出的輕微滋滋聲。
司南走上前,抽出周戎的槍放在桌上,動作輕而不容拒絕。然後他擠在書桌和座椅之間,抬腿跨坐在周戎大腿上,兩人的距離一下變得非常近,呼吸jiāo錯心跳相貼,甚至連彼此眼底的每一絲qíng緒都無所遁形。
司南居高臨下端詳着,周戎的眉毛相當濃密,斜着上揚,眼窩較深,鼻高而唇薄。這種面相讓他不笑的時候有種充滿戾氣的桀驁,似乎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但又有種冷酷寡qíng的、令人心折的魅力。
司南低下頭蹭蹭周戎的鼻尖,繼而親吻他緊抿的嘴唇。
司南的吻沒什麼技巧,只是用舌尖溫熱又親密地描繪周戎嘴唇的形狀,繼而探進牙關,舔舐每顆牙齒序列。因為略高的角度這個吻得以不斷深入,周戎猝然抬手抓住了司南的手臂,緊攥的力道非常大,連手背都凸起了青筋。
“……司南,”終於在唇舌稍微分離的間隙,周戎喘息着別過頭:“等等,現在不……”
司南掙脫右手,一顆顆解開周戎的軍裝襯衣紐扣,繼而探進他赤luǒqiáng壯的胸膛,向後滑到脊背,順着紋理分明的背肌一路往下,順着褲腰滑到前方腹肌末端,隨即用力解開了皮帶。他細長的手指尖端有槍繭,指腹上有經年累月難以消去的疤痕,那是無數次電擊和殘酷戰鬥為他留下的痕迹;當那隻手伸進軍褲內時,周戎神經末端突然被電打了似的,驟然竄起一股戰慄的觸感。
周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司南,我真的不……”
檯燈下他眉頭緊鎖,猶如困shòu煩躁不安,俊美的面孔上蓋着大片yīn影。
司南冷冷地注視他片刻,反手按住身後的桌沿一推,轉椅向後滑動。隨即司南滑下空隙,在周戎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同時,弓身含住了已半bào露在空氣中的器官。
“……!”
周戎怔住了,一股熱血直衝腦頂,下意識就抓住司南後腦的頭髮,想qiáng令他抬起頭。
但吮吸和水聲突然變得那麼清晰,伴隨着最細微的刺激都清晰入骨,匯聚成無數qiáng電流狠狠打在中樞神經上。周戎滿腦子轟轟作響,用力拉起司南的頭髮,曖昧燈影中只見一道拉絲轉瞬即逝,司南嘴唇格外濕潤鮮紅,水跡隱約閃爍着靡麗的光澤。
周戎大腦一片空白,就着這個姿勢俯身吻住了那柔軟濕潤的唇,繼而發力把司南提了起來,斷斷續續親吻着,把他重重按在chuáng上。
司南突然從qiáng勢變得異常溫順,周戎三兩下粗bào地把他衣服扯了,自己卻只拉下褲鏈,用兩根手指稍作擴張就把勃發的器官硬頂了進去,摩擦霎時帶來瘋狂的快感。
“……啊!”
被qiáng行進入的瞬間司南控制不住發出一聲,緊接着咬緊牙,顫抖着伸出手,被周戎抓住雙手按了回去。
周戎就像頭野shòu,每次頂入都深到讓人畏懼,稍微撤出後又再次狠狠撞進去,完全不顧那嬌氣的內壁哭着絞纏,只顧着狂風bào雨般毫不間隙地抽cha。每下又凶又狠的頂撞都像是要把甬道徹底碾碎攪爛,司南很快被那粗長兇器搞到難以承受的地步,崩潰地呻吟着向後掙扎,水順着jiāo合處浸濕大腿,又被周戎拉回來毫不留qíng地侵入,繼續刑罰般漫長又yín靡的折磨。
完全被cao控的快感就像沉淪深海,高cháo來臨時司南整個人綳直,後xué沒命地絞緊,卻被qiáng硬地擠開、cha穿,直到他眼前發黑神智模糊,周戎才爆發在了他體內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