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送達後糧食數目沒有問題么?”
“卑職確定,糧食押送的路上絕對沒有被任何人觸碰過。”
照這麼說,這些糧還是在城裡出了問題,可一層層的關卡都有秦王府的人盯着,這些糧食想要再次運出鎮子,送到別的城池倒賣,根本不可能。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柳凝歌垂眸沉思着,視線不經意間暼過了時雨的袖口,“你這袖口上繡的圖案是......蜉蝣?”
“是,王妃好眼力。”侍衛下意識扯下外衫,遮掩住了衣袖。
“願為蜉蝣,只爭朝夕,本宮倒是甚少看到有人將此物紋在衣袖上。”
時雨解釋道:“卑職的母親曾是農婦,在鄉野間時常看到蜉蝣,故而將它綉在了卑職的衣袖上。”
“原來如此,行了,本宮乏了,你先下去吧。”
“卑職告退。”
譴退時雨後,柳凝歌在內室靜坐了會兒,揚聲道:“知夏,進來。”
小丫鬟走進了房內,“王妃,可是要添茶?”
“這幾天時雨有沒有再纏着你?”
“奴婢昨日說了狠話,讓時侍衛不要再糾纏不休,他當時沒說什麼,只是臉色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不過想想也挺正常,任誰表白後被拒絕都會不高興。
“知夏,據你觀察,時雨有沒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王妃說的是怎樣的不對勁?”
“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知夏思索了會兒,道:“若真說起來,的確有一些怪異之處,有幾次奴婢偶然見到時侍衛,總能看到他盯着袖口上的刺繡發獃,偶爾還會用指尖去撫摸觸碰,那種感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