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你住口,我當時就不允許你與赴胡松的約,如果不是你去赴約,破竹怎麼會打了胡松?又怎麼會鬧到現在無法收場的地步?”
關溶呵斥道。
“媽,白破竹給了你好處,你處處為他說話,好歹胡松也幫過我們,如果不是胡松給楊回春施壓,這江林市的所有製藥廠誰敢跟我們濟世藥店合作?”
周渭熊想不通,白破竹一回來就到處惹事,為了關溶還一直護着他。
“胡松幫沒幫我們周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破竹去了國際文藝酒店,你這個臭丫頭已經被胡松騙走身子了!”
關溶雙手叉腰, 瞪着周渭熊。
“你說什麼?那天晚上?”周渭熊翠眉微皺,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就是第一天,胡松請你去國際文藝酒店吃飯,你忘了嗎?”關溶道。
周渭熊努力回想,才隱約發現有點問題,她的記憶在進入酒店之後就斷片了,第二天是在自己的卧室床上起來的。
“是他接我回家的?”周渭熊喝下了胡松下了迷藥的酒,沒有一點記憶。
但她也不是傻子,當然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當然是他,不然你以為他怎麼會跟胡松結下矛盾?”關溶道。
“好,就算是我錯怪了他,那昨天晚上,他打了胡松之後,見到胡威帶人來了,直接扔下我和雪兒兩個女生,自己跑了,這種行為,我這輩子都看不起他!”
周渭熊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就來氣,非常鄙視白破竹這種行為。
她看出來了,白破竹打架很厲害,最起碼打一群胡松屁股後面的小馬仔不成問題,就算害怕胡威手底下的大混子,那也不至於扔下她和龍雪兩個女生自己跑路吧?
“不可能,破竹不是這樣的人!”關溶不相信。
“不是這樣的人?這是雪兒親口告訴我的,白破竹見到胡威帶人來了,自己害怕,開車走了。如果不是當時雪兒的車也停在旁邊,我們兩個就回不來了!”周渭熊跟關溶爭論得面紅耳赤。
“你看看他,開車一跑就沒影了,扔下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我們怎麼辦?”周渭熊懟得關溶啞口無言。
白破竹一夜未歸,這是事實。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誰啊!”關溶小心翼翼地喊道。
“是我,破竹!”白破竹的聲音響起。
“是破竹回來了。”關溶送了口氣,連忙開門,“破竹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抓到你?”
白破竹深深地看了關溶一眼,沒有說話。
“你還知道回來!”周渭熊冷哼一聲,腦袋轉向一邊。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國強嘆息一聲。
“好什麼好,打了胡松,得罪了胡家,這個江林市我們已經待不下去了,還有寧家和郭家,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好過的。”周渭熊呵斥一聲。
“這個江林市待不下去,咱們大不了就待了,搬到外地去打工總行了吧。”關溶一擺手,破釜沉舟地說道。
就在周渭熊和關溶爭論不休的時候,白破竹忽然開口說道:“小鹿,走了!”
“什麼!”
“走了!”
“這!”
這個消息一出,周渭熊,關溶,周國強, 三人當場愣住。
關溶她瞪大瞳孔,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捂着嘴,轉過身去,雙肩抽.動。
“抱歉,是我誤會你了。”周渭熊兩眼無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低着頭衝進了自己的卧室。
“唉!”周國強氣急敗壞,衝進廚房,提起一把菜刀:“他娘的,寧郭兩家的畜牲,老子非要去砍死幾個寧郭兩家的人給御鹿陪葬!”
“乾爹,不必了。”白破竹搖搖頭,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白破竹,你要是個男子漢,就跟我一起去,跟他們寧郭兩家的人拼了,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了。”周國強一輩子軟蛋一個,從來沒有今日如此硬氣過。
白御鹿雖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也是他和關溶一手養大,勝似親女兒。
周國強因為無力為白御鹿討回公道,已經很愧疚了,而此番白御鹿死亡的消息傳出,這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周國強氣急敗壞,提着菜刀便要去拚命。
“寧郭兩家,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白破竹這時候才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周國強,你們這一家子,統統都是廢物!”
忽然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周國富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