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破竹點點頭,眼神凝利,這一刻,他甚至想要把整個龍國打來下送給邢歐。
“我就知道,金鱗不是池中物,偶遇風雲定化龍,兄弟,我又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我們一定會統治這整個江林市,成為這片土地上真真正正的大佬!”
邢歐帶着狂笑緩緩睡下。
白破竹也已經八分醉,攙扶着邢歐,兩兄弟搖搖晃晃下樓。
“兄弟,你要去哪裡!”白破竹送邢歐回家,邢歐揪住白破竹的衣領。
“有點私事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大哥,你好好休息!”
扔下這句話,白破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衚衕口盡頭的昏暗燈光下。
路邊,白破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隨手扔下了一沓厚厚的鈔票,“師傅,曲中市”。
曲中市,殯儀館。
深夜。
雲驚鴻一個人坐在兒子云飛揚的冰棺前,他目光獃滯,口中自言自語着:“兒啊,你放心,白破竹馬上就下來陪你了,爸已經動用了東瀛的忍者勢力,而且一出馬就是三個上忍!”
“爸會把白破竹的腦袋放在你的棺材前,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雲驚鴻遭受到極大的打擊,他老來得子,而且就這麼一個獨苗,他現在所奮鬥打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云飛揚,可是現在,兒子云飛揚與他陰陽兩隔,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報仇,殺死白破竹,然後再去報復那些與白破竹有半點關係的人,統統殺光殆盡。
“說這個話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實力可否夠格!”忽然就在這個時候白破竹那冰冷的聲腔響起。
“你,你是什麼人,滾出去!”雲驚鴻怒指白破竹。
“你不是要取白某項上人頭嗎?白某就站在你面前,有能耐你就來取!”白破竹閑庭信步,抽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雲驚鴻的面前,平靜道。
“你,你就是白破竹,殺死我兒子的兇手!”雲驚鴻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破竹居然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正是!”白破竹肆無忌憚地坐在摸出香煙,然後緩緩點頭:“能夠死在白某的腳下,你兒子很有福氣。”
此話一出,雲驚鴻氣得頭皮都彷彿要炸裂了一般。
囂張的人他見過,可是卻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狂徒。
居然說曲中市第一闊少雲飛揚死在他的腳下是他的福氣。
但是他並不知道白破竹不是誇大其詞的胡說八道,能夠死在黑域天子的腳下,的確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我殺了你。”雲驚鴻從腰間摸出配槍,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
槍聲一聲。
白破竹在一瞬間捏住雲驚鴻的槍頭,轉頭方向,於是一顆子彈直接穿透雲驚鴻的肩膀。
“啊!”
雲驚鴻慘叫一聲,一瞬間冷汗如雨點般滾滾而落。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忍者呢,三名高級忍者……”
雲驚鴻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東瀛上忍可是能夠與武道宗師相媲美的存在,根本不存在失手一說,一旦出動就絕對能夠完成任務。
所以白破竹出現在這裡,是雲驚鴻根本想不通的。
“白某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是一個你永遠也招惹不起的人,這就夠了。”
白破竹說罷,抬腳踹在雲驚鴻的中彈的肩頭,砰!
雲驚鴻身體倒飛,撞倒了雲飛揚的棺材。
“兒子兒子!”因此雲飛揚的屍體從冰棺之中滾出來,死不瞑目。
“呵呵呵……”白破竹一身酒氣,他微笑着說道:“雲驚鴻是吧,原來你們的宏明商會是東瀛勢力的財團,給東瀛人當狗,居然都當出存在感了?”
狗!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形容他雲驚鴻,哪怕他事實上本身就是東瀛人的一條狗而已。
“你!”
“砰!”
白破竹又是一腳踹在了雲驚鴻的大腿上。
咔擦!
一道骨裂聲響。
雲驚鴻大腿骨骨折。
“白某素來都會給人一次改過自新悔悟的機會,但是切記雲驚鴻,好好把握,把握不住這次機會,天也救不了你。”
扔下這句話,白破竹瀟洒離去。
看着白破竹離去的背影,雲驚鴻眼裡已經沒有了半點憤怒之色,反而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