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破竹這時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合作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白破竹坐在餐桌上,隨口向周渭熊問了一句。
“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吃飯吧。”周渭熊聳聳肩道:“總之事情辦得還挺順利。”
“那就好。”白破竹點點頭。
然後關溶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小熊,我今天去買菜的時候,好像看見你跟那個胡松在聊天,怎麼回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周渭熊挑了挑眉,她點點頭:“他聽說我們成立了一個集團,想要出資入股,約我在咖啡廳見面,我當然得去一趟 。”
“不需要他的投資,讓他直接滾就可以了。”聽到胡松二字,白破竹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他對這個胡松屬實沒有半點好感,甚至是鄙視。
周渭熊頓時皺了皺眉,聽到白破竹這話,心裏面忽然生起一股火氣,但是沒有爆發出來,而是強忍着怒意,平靜道:“生意歸生意,如果他的加入能夠給我們的企業帶來幫助,何樂而不為?白破竹,成大事者,心胸不能過於狹隘,不要因為咱們之間跟他有點過結,就死咬着不放。”
“他帶來不了什麼幫助。”白破竹自顧自地夾菜,一邊搖頭無所謂地說道,態度高高在上, 言語之中對胡松輕蔑至極,就好像胡松這麼一個堂堂的闊少,在他的眼裡連個狗屁都不算。
“白破竹,你夠了,話不要說得太過分了,當初跟胡松撕破臉也是你先動的手,胡松前一天還幫助我們藥店,向楊回春發話支援我們藥店,跟寧郭兩家對着干,冒着這麼大的風險,難道這個恩情,我們不該記着嗎?你雖然不姓周 ,但我周渭熊也一直把你當成自己人,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哥哥,你就不該在每次做事情之前多替我們周家想想嗎?”
說實話,周渭熊每次跟白破竹在一起都是提心弔膽的,動不動就招惹一些有錢有勢的人,而且下手狠毒。
按照她周渭熊的意思就是,胡松這邊的仇是他白破竹結下的,而現在胡松不計前嫌地來談合作,白破竹卻說出這種話,實在小肚雞腸,十分掉價。
況且之前胡松還冒着得罪寧郭兩家的風險試圖出手挽救即使要點卡的命運,周渭熊是一個記恩情的人,她不會忘記胡松曾對她施以援手。
恩情?施以援手?
白破竹有些不解,當初讓楊回春帶領整個江林市醫藥企業支持濟世藥店,分明是韓非出面讓楊回春這麼做的,什麼時候跟胡松掛上關係了?
白破竹多少有些納悶。
“啪!”可是還不等白破竹開口,關溶倒是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周渭熊的臉上:“臭丫頭,打了胡松,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破竹及時趕到,你這個臭丫頭都已經被胡松擄到床上去了。”
“媽!你,你居然打我!”場面頓時失控,周渭熊捂着臉,眼淚嘩嘩滾落。
從小到大,關溶還是第一次打她。
看來關溶是真把白破竹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了,重男輕女,讓周渭熊心裡頭委屈至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被敲響了。
“進來。”
“白先生,有人讓我將這個交給你。”物業經理恭敬的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份帖子。
“拿過來吧!”
白破竹接過帖子,打開一看,上寫用東瀛文字寫着:西郊廢棄造車廠,我等你,大廷葉藏。
戰書!
“怎麼了?”
“沒事,吃飯。”
白破竹不急不緩地吃飯,根本絲毫不在意,喜歡等就讓他等吧。
然而周渭熊則已經沒心情吃了,她放下碗筷,領着包直接就出了門。
“嘿你這臭丫頭,還賭氣,往哪去!”關溶瞪着眼珠子。
“不知道,反正沒心情吃飯。”周渭熊頭也不回。
“唉,你這老婆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周國強他無奈至極,指了指關溶。
“愛吃不吃,咱們自己吃!吃吃吃,不管她!”
於是三人就真的不管周渭熊了,自顧地大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