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這麼容易受影響,只能說明本事還不到家。術士們鬥法的時候,可不管你周圍環境如何,直接手底下見真章。比如說幾天前他遇到那個奪運陣法時,操縱陣法的人用噬魂奪魄咒害他性命可半點都沒有手軟。
當時他為了拆陣,靈力耗費了大半,如果不是岑柏鶴突然出現,沒準當時他真要跪了。
實際上岑柏鶴好奇的不是祁晏怎麼畫符,而是他的書房擺設。因為不管是客廳還是大門,祁晏的家都太不符合玄學大師的風格了,他從沒有見過哪位玄學大師的家如此接地氣。
當書房門打開後,岑柏鶴心生“果然如此”之感。與客廳的樸實風格不同,書房裝修得十分古色古香,桌椅書架全是原木製成,書桌上擺着古樸的文房四寶,整個屋子沒有半點現代風格的痕迹,他甚至沒有在屋裡找到一個電插孔。
祁晏從書架上取下一隻木盒,拿出裡面的硃砂筆,又從另外一支盒子裡面取出兩張黃色符紙,朝東方鄭重地拜了三拜,才開始落筆。
他從小在符篆一道就特別有天分,當時老頭子發現這一點後,一直為他感到可惜,因為現在的人已經不相信符篆之物,就算求也是求桃花運符、事業運符、求子運符這類由騙子開發出來的無作用無根據符篆,若是早在幾百年前,他沒準會成為歷史上有名的大人物。
當然,當最後老頭子發現他其他方面也格外優秀後,反而不再扼腕嘆息,只是搖着頭對他說了一句,生不逢時,這一切都是命。
倒是他自己對這一切感到無所謂,玄學是他的興趣愛好,天分好與不好,是不是生不逢時根本就不重要。
從那以後,老頭子就教給他很多亂七八糟的奇葩術法,還美其名曰都是壓箱底的好東西,儘管很多術法連老頭子自己都不會用,只讓他跟着古籍依葫蘆畫瓢的學。
以祁晏的能力,畫先天符已經是順手為之的事情,甚至畫符前那些繁瑣的儀式,他也可以精簡不做,但是畫出來的符卻比其他人的更有效力。
先天符一落筆就要從頭畫到尾,如果靈氣不足或是中間有斷隔,畫出來的就是一張廢紙,毫無作用。
兩張符紙一蹴而就,不用對着符紙噴水,更不用拿着桃木劍請神,送神,過程簡單得讓站在旁邊的保鏢懷疑祁晏是不是在畫著玩兒。
祁晏把兩張制好的符疊好,放入兩個錦囊中,對岑柏鶴道,“祥雲紋錦囊里是安神符,福字紋錦囊里是平安符。”說到這他忽然笑了,“不過這個平安符你可能用不上,回去後可以送給你的家人。”
岑柏鶴眼神複雜的看着祁晏,昨天祁晏只跟他提起畫安神符,今天卻送給他了兩道符,這是順手還是別有用意?
不過祁晏沒有解釋,他也就沒有問。岑柏鶴心裡明白,如果能說清楚的事情,祁晏不會刻意隱瞞他。現在祁晏什麼都不說,只可能是不能說,或者真的只是他順手為之。
但是不管是哪種可能,這都是對方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