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怎麼在這裡?”晉鞅朝晉響身後的包廂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晉響見他身後帶的全是身手不錯的龍禁衛,也就放下了心,忙點頭道:“您隨意,您隨意。”
顧如玖對晉響微微頷首,又禮貌的笑了笑,才跟着晉鞅一塊兒離開。
被他們留在包廂內的梁餘三人有些傻眼,為什麼被稱為堂兄的人要對那個俊美的男人如此恭敬,這太奇怪了。
不過見他們走了,梁余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毒打他一頓,或者找個由頭找他麻煩,哪知道就這麼離開了。
這讓他對這些權貴的惡感少了些許,至少這些人還沒有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晉響見皇帝原本待過的包廂還站着三個書生,桌上的酒菜似乎也沒怎麼動過,就用挑剔的目光把三人掃視了一遍,輕嗤了一聲。
三個人被他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刺激的面色發青,半晌都沒喘過氣來。
晉響也懶得搭理他們,高冷的瞥了他們一樣,轉身便走。
梁余小聲罵道:“不過是些靠着祖宗過富貴日子的蛀蟲罷了。”
“梁兄,你且少說一句吧,”與他同行的人苦笑一句,“京城重地,最不缺的就是顯貴之人,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累我們連春闈都不能參加,豈不是得不償失?”
另外一人也勸道:“待你高中之時,才能改變現狀,若是現狀就得罪他們,你心中之志又該如何實現?”
梁余終於被他們勸動了,跟着二人下了樓。而與梁余同行的兩人卻下定了決心,今日過後便離梁余遠一些。雖說他們錦州的學子應該互幫互助,但是這樣的豬隊友,有還不如沒有的好。
“剛才見你氣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會讓人把那個書生抓起來,”出了鱻魚樓,晉鞅與顧如玖並肩走在街道上,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來去匆匆,生機勃勃的樣子,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
“不是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嘛,我這個皇後肚量怎麼能比宰相小?”顧如玖小聲道,“再說了,這種酸腐書生也不止他一個,我跟他較勁,有什麼意思?”
參天大樹會跟豆芽比大小嗎?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如果就因為這個喊打喊殺那就太小家子氣了。反正這個得罪過她的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入官場了。
這個梁生方才在大堂里說的話,早不知傳到多少人耳朵里去了。鱻魚樓魚目混雜,不知道有多少人耳目在裡面。所以明年開春後的春闈,朝中官員是不會讓這麼一個人金榜題名的。